一伸手探进他的腰带,隔着衣料在他的后腰游走,明显感觉到腰腹下的肩在变得僵硬,米竹压低了带着浓浓笑意的声音,“水牧,你的尾巴怎么出来了?这儿人多,你藏好了。”
周遭是狮铜窟的大街,才下过告示,定下了纳贡日期的告示,尽管夜已深,此时街上依旧人头攒动。
时不时有人侧目打量这两人,毕竟红发的可不就是巫家九小姐养的那个奴隶吗?怎么跑到街上还扛了个女人。
水牧脚下生风,穿过如潮人群,愣是衣袖半片不沾身,从街道中央来到了一处木阁,木阁带轮,还挂着些小商贾能买得起的笔墨纸砚。
将肩上的米竹放下,水牧将她环在身前和木阁之间,耳尖浮粉,“殿下,同花楼的人别走太近,尽学些有的没的。”
“你不喜欢?”
“……殿下是为我?”
“呃……不是。”
米竹不自在地偏过头,瞥见木阁里倒挂着书帖笔墨,抬手一指,“水牧你瞧,买些笔墨纸砚——”
话音未落,藏在袖中的木匣子哐当一声砸在地上,磕开了木盖。两个木刻小人抱在一起,机关一转咯吱作响,动了起来。
夜浓如墨,水牧的狐狸眼一眯。
空气一度凝滞,米竹僵着身子蹲下要去捡,木匣子就被一只黑靴踹进了荆棘丛里。水牧托住了她的掌心,将她拉起。
一手探进米竹的衣袖,一通摸索之后将那两本画册也抽了出来,他淡淡瞥了一眼,往身后的荆棘丛里抛。
“殿下嫌我无趣了?”
“没,没有!那些是给戊刃的,不然历史重演,这一趟招魂就白费了!”
不然戊刃会再度虐伤玲珑,在归王都的海路上又会重演屠戮,这一趟就什么都没有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