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但不躲开,反而埋头在她的掌心吻住,将溢出来到灵力全盘绞杀。
米竹半眯着的眼顿时盛满了凌乱,不可置信,“你……修的缚神!”
低笑声在大红床幔中显得悠扬动听,他偏过头靠在她纤细的肩颈上,“妖力抵神力,不亏。”
一丝血从他唇边溢出。
“你疯了!你为什么修炼缚神?难不成要与我同归于尽!”
米竹气急败坏,血腥气已经缭绕鼻尖,可惜他埋头在肩颈上,还在咬着她的脖颈。
他一手将她翻过,目光肆意游走在蝴蝶骨与起伏的弧度,“不,我要与殿下合葬。”
……
一夜无眠。醒来便是腰间搭着一只大掌,红发甚至都垂到了身前。
米竹甚至不敢翻身,定是撕心裂肺的疼。
“殿下醒了。”
敏锐地察觉到她呼吸的起伏,水牧唤她,将人拢得更紧,嗅着她身上满是属于他的气息,顿时狐生无憾。
“花烛夜应当如此。殿下不会降罪的,对么。”
“降罪?我哪敢。”
米竹动也不动,仅张了张唇都觉得咬痕发疼。
做够强劲的妖固然是好事,若是能缚神,那就对她太不妙了。罢了,让他尽兴罢了。算是偿还日后缴纳水灵的罪过了。
水牧喟叹一声,藏了太多道不明的情绪。似是释放后的惬意,似是得逞后的侥幸,眼眸随之一暗。
殿下还有心思刁难,那便是未动怒。
那可太惊喜了。
巫家,一处破落小阁里所有光线被遮挡,四周高高耸起的洞窟石壁将它包围。
月色清冷,压抑的咳嗽声从小阁中传来,男音沙哑隐忍。
玲珑红着眼,端着一盆热水从中出来,将铜盆置在胯上,腾出手将半吊着的木门掩上。
一手捂着嘴抽噎。
铜盆中的洁白帕子晕开血迹,溶在了腾腾热水中,漾着清波,映着月色。
门后传来了林泊言的声音,“玲珑,不必多言。我若是死在这狮铜窟,带我回王都。”
待到戊刃的训练结束,才能启程归王都。在此之前,留在这一间唯一没有狮铜气息的小阁才能免得睹物思人。
这还是当年新婚燕尔,姬湘为他所筑的。像待宠妾那样,有求必应。
剧烈的咳嗽声再度响起,玲珑端着铜盆逃离,在月色里直奔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