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敞开心扉就可以了,明明袒露心声就可以了,他已经准备好坦然接受了。
只要殿下哭着同他说那些苦衷,不论是什么,他都会随同。
狠狠一口咬在她的脖颈,在旧痕上覆盖上新的咬痕,水牧的瞳孔漫着的是鲜红妖力,一手紧紧箍着米竹的下巴,对视间是旷世的苍凉。
“殿下,我忍不了了……想拆骨入腹,想把你拆骨入腹……”
察觉到不对时,米竹猛地后退,脖颈上的咬痕深深没入肌肤,血液流淌入了前襟。晕染开了大片血渍。
她一手捂着脖颈的伤口,颇为受伤地望着水牧的泛红眼眸。
“你究竟在闹什么!突然将我当做玩物翻来覆去,现在又要吃了我?”
赤色的长发被黄沙卷起,猎猎作响。水牧的周身缭绕着鲜红的妖力荧光,不复先前的湛蓝水灵。
狐狸尾从衣袍下探出,五官变得锋利,他的掌心托起缚神索,顿时周围枯木林簌簌作响。
米竹立下的招魂阵遭到了妖力的侵袭,岌岌可危。
这座招魂阵中的狮铜窟将要幻灭。
“水牧,停下好吗,我们的孩子还在狮铜窟里。”
米竹红了眼眶,试探着步步挪近他,一掌负在身后,托起金色的灵力凝成的弯刀。
“你还未给他们起名,随你姓好吗?”
弯刀凝成,刀柄被她握在手里,另一手抚在水牧的脸,摩挲着揉去汹涌的鲜红妖力。
“殿下,你知道你多高么?”
“……嗯?”
水牧唇角漾起一丝笑意,露出了獠牙,不动声色地将缚神索绕在她的腰间。
“殿下的刀没藏好。”
迸发的灵力碰撞一触即发,鲜红的妖力与金灿灿的神力交锋,炸开的灵力波掀翻了大片枯林,倒翻的树根扬起尘土。
米竹退闪脱身,才惊觉腰间被栓了缚神索,且正在一寸寸收紧,往他的身前收拢。
“你倒是藏了这么久的妖力。用那一行水灵都委屈你了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