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水牧就像没有听见一般,再度轻声发问,“可以么?”
心底的空落感开始膨胀,他只能感受到心脏仿佛缺了氧,时不时跳动两下地在苟延残喘。
需要殿下,现在只要她。
“真是……能奈你何。”
米竹抬手扶在他的下颚,微微错开鼻梁凑近,蜻蜓点水般落下一吻。
退开时却恍若梦幻,面前的红发男人压着嘴角,一贯风轻云淡的眼里流淌着悲戚红着眼眶,久久不动。
一如初见的少年,红了眼。
过了好半晌,直至他的睫毛上悬着半滴泪,米竹才寻回自己的声音,伸着手顿在空中不知所措。
“你,你为何……我没有不愿——可以,可以,吻几次都依你……”
这才愚钝地有所动作,一手捧着他的侧脸,一手扶在他的脖颈,孜孜不倦地落下一吻又一吻。
趴在地板上的一只狐狸方才被米竹轻踩了一些脑袋,悠悠转入了浅眠,大耳朵又听见了若有若无的喘息声。
什么声音?追猎物亦或是狂奔后的喘息么?
它迷迷糊糊抬起头,脑袋就被一条狐狸尾包裹得水泄不通。吭哧吭哧地想要摆脱这条大尾巴,但周围刹那间施加的妖气威压铺天盖地。
是父亲的气息。罢了,裹着就裹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