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公,着实不公,更不甘。
米竹提着鱼的手渐渐收紧,垂下头来凝视沾染血污的裙摆,神色淡淡,“那你为何还要夺位?”
为何还要和北叶南枝大打出手,还心心念念想夺所谓的狐王的位置。
“娘亲也以为女子不如男是么,幺幺好生难受。”
幺幺依旧翘着腿,面上不见哀色,反而透着几分玩味,“妖力未必是衡量的准则,彼方尚有一线生机,我想活着就得另谋出路。”
“不,我不插手所谓的狐狸的规矩。我想要你们都能好好活着。”
米竹也不待她回应,转身大步走向残破的茅草屋,雪白的披风垂在了泥地上,脏了下摆。
进了昏暗潮湿的小屋,她麻木地生火烧水,将两条鱼丢了进去,蹲在炉火旁发愣,火光映在她的脸上,衬得她面色沉沉。
一只手掌从身后伸来,搭在她的肩上,呼吸间的气息洒在她的侧颈。米竹一颤,旋即长叹一口气,“你怎么才来——
——滚!”
一脚踹到来人身上,那男人被踢得踉跄两步,踉踉跄跄地来回踱步,满身酒气充斥着这间破屋。
他浑浑噩噩睁眼,张口骂道:“他娘的,敢踹我……一寡妇天天大街上卖弄风骚,不就等着人来找风流快活么?端个什么架子……”
一手解着自己的衣带,一手伸来要去抓面前虚晃着的窈窕身影。
米竹的手臂缠着丝缕灵力,眼睛微微眯起,弹指间将人砸在了墙壁上,震得屋顶茅草都洋洋洒洒往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