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归是在河塘里摸爬滚打出来的鱼,比起那些漂亮标致的观赏鱼要凶残的多,将浮在湖面上的鱼粮悉数抢进嘴里。
“啧。”
看着那几尾洁白的、或是掺着金红纹路的名贵鱼苗被硬生生排挤出去,正委屈巴巴地朝着湖面吐泡泡,远远避开那群外来的鲫鱼。
一闪而过的竟是一抹嗤笑,旋即又压了回去,穆诺退开两步,拱手行礼。
长亭上,穆乾宸看着廊下湖畔的两人,低声咳着,终是没再过问,继续拿起石桌上的瓷碟子,捻起粉状的鱼粮洒进湖里。
引得几尾鱼鳞闪闪的昂贵鱼儿聚集过来,凑在长亭下争着抢着鱼粮。
可不多时,几尾鲫鱼从浮萍下疾速冲来,扬起的水花让湖面荡起圈圈涟漪,它们挤进了名贵鱼儿之间,抢起了鱼粮。
终归是在河塘里摸爬滚打出来的鱼,比起那些漂亮标致的观赏鱼要凶残的多,将浮在湖面上的鱼粮悉数抢进嘴里。
“啧。”
看着那几尾洁白的、或是掺着金红纹路的名贵鱼苗被硬生生排挤出去,正委屈巴巴地朝着湖面吐泡泡,远远避开那群外来的鲫鱼。
像极了懦弱无能的废物。
穆乾宸没了兴致,一把将瓷碟子里的鱼粮连同碟子一起抛进了湖里。
结果瓷碟子倒扣在一尾鲫鱼头上,它欣喜若狂地顶着那小碟鱼粮,游得欢快,藏匿进了湖底,其他的鱼也穷追不舍。
“咳咳咳……”
穆乾宸一手虚握着,掩盖在唇上轻咳,一口浊气堵在心口不上不下。
夜风沁凉,天寒添衣。太傅府邸深处的一处大院,丫鬟婢子俱是仪态端方,敛着眉眼留意着四周。
她们守着这处暗兵四匿的院子,紧紧束着的腰带里侧都藏着兵刃,是暗针或是飞镖都无关紧要,只要护好里头的人便好。
沙沙声响起,一盏昏黄的灯徐徐走来,守在厢房门口的婢子垂首行礼,“太子殿下。”
穆诺身后跟着两个小厮,一人掌灯,一人捧着他的课业册子,而他自己却抱着一大团艳红的、毛绒绒的东西。
稚嫩的童音响起,他柔柔说道:“父皇歇下了吗?”
婢子顿时心里暖得一塌糊涂,心想这软糯的太子殿下真是待人以礼,哪怕是宫女婢子都不曾斥责,同陛下真是截然相反。
轻轻摇了摇头,她福了福身子进了厢房禀报一声,得了令便匆匆退出来出来迎小太子进去。
“父皇,这是太傅交代的课业。”
不过八岁的小太子行了以礼,站在桌案前看父亲奋笔疾书,静静地等他抬眼。
“放下,太子回去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