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落的露天屋里,两个红发少年将那只瘫软的赤狐包裹着抱起,北叶将它抱在怀里,沉着脸不语。
这个平日里最要强又闹腾的妹妹,正以最孱弱的赤狐原型躺在他怀里,没有一丝防备。
微微张着的狐狸嘴露着獠牙,那对薄薄的狐狸耳上耳洞不少,戴着的红玉坠子摇摇晃晃,与它浑身的赤色毛发相得益彰。
米竹从他怀里接过沉睡过去的赤狐,两指抵在它的额间,呢喃着。
滋啦一声,狐狸耳上的红玉坠子炸裂开来,飞溅的玉屑划伤了她的脸颊,怀里的赤狐才打着喷嚏醒来。
“殿下!”
水牧一把拉起她,将人揽在怀里。幺幺顺着米竹的裙摆滑下,又被北叶接住,在他怀里打着喷嚏,一对耳朵往后压着,也根本止不住喷嚏。
“殿下,红玉碎了。”
他敛起的眉眼带着几分厉色,手指轻柔地擦拭着米竹脸上的血痕,周遭的寒气飙升,笼罩着这间飘雪的破屋。
红玉碎了,带着火灵的红玉碎了。意味着有另一股更强劲的神力介入了。
嘤咛两声,米竹缓过了神,望向那只渐渐平息下来的赤狐,才安心下来。它正被两个兄长抱着,艰难又嫌弃地龇牙咧嘴。
屋外轰鸣声响起,暴风夹杂着雪,席卷了这座残破不堪的屋子,米竹的洁白裙摆高高扬起,青丝顺着风向飘扬,眉眼间恬淡。
“水牧,有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