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着竹简的手指一紧,卷轴咔哒一声响起,水牧依旧面带笑意,微微偏过头望向她的侧颈,丝毫没有被戳穿的窘迫,嗓音低哑,“那你觉得我像是五十岁的人吗?我看起来像什么人?”
“你呀,”
米竹将前倾的身子直起,也侧过头附视着坐在檀木椅上的人,“你看起来像我夫君。”
此话一出,座上风轻云淡的人刷啦一声站起,腿上搁置的几卷竹简也随之落地,顿时将她笼罩在阴影之中,伸手一把将她按在桌案上,满桌卷轴也应声落地。
噼里啪啦的竹简着地,引得屋外守夜的小厮叩门,“老爷?”
水牧敛起的眼眸倒映着米竹的脸,鼻尖相触,说出来的话平静自若,“无事,你们下去歇着。”
待到屋外轻轻的一整串脚步声齐齐走远,女子的轻笑声渐起,她侧过脸望着桌案,原来这样的视角看来,如此不同。
水牧两指按住她上扬的唇,阻止她发笑。垂在了桌上的红玉耳坠折射出光线,他松了眉头,抬手抚上那一玫水滴状的血红耳坠,擦过米竹的耳垂,不禁眸色更浓。
“今日从高楼上跃下就是你有意为之,为何?你有什么目的?”
“那你呢?江公子将我带回来,藏在内院,何尝不是有意为之?你又有什么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