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最厌烦粗鲁的乡野女子了。
思及此处,他已经唇角微扬,却迟迟不见米竹再靠近,抬眼一瞧,那女子笑盈盈的。
金钗玉坠点缀发丝,米竹正在往头上那所剩无几的空隙里插上一支镂金牡丹,硕大的金牡丹下吊着红珍珠,一看就知它沉甸甸的——且值钱。
看着她一副贪念纵生的模样,小厮嘴角一抽,又想阴阳怪气两句时就听米竹先发制人揶揄了起来。
她用手背抚在满头的金簪上,一手指腹轻点在心口,“做当家主母原来是这般惬意。老爷怎么还想让我打杀一两个奴仆立立威呢?麻烦~”
感觉到呼吸声都比先前小心翼翼了起来,不禁扬起了唇角。
挥手示意仆从将整箱整摞的银两搬到船腹,见他们行色匆匆地往船底走,米竹才提着裙摆向船头的水牧走去。
在水牧眼中,明媚的女子被金银珠玉簇拥,荡起的步摇闪着珠光,满臂的钏镯叮当作响——好熟悉。
在哪见过呢……
他一蹙眉,墨色的天空就变得不似天空,竟有雪花洋洋洒洒往下落,顺着风向成流苏迎风飘——这可是正值盛夏的乌鸦湾。
望着款款而来的女子,无奈松了眉头,“你对我用了什么妖术么?”
不然怎么会随她变卖家产,怎么会夜半三更引着一群乌鸦连夜出城。
“哪有妖术。不是你先缠着我的吗?”
米竹弯了眉眼,廖廖几支步摇金簪松松插在发髻,在夜色中闪着细碎的点点亮光,映在那张小脸上。
伸出胳膊去承接那怪异的雪花,轻纱镂花的衣袖垂到了臂弯。一只乌鸦被金银光泽吸引,翩然落在那截玉臂,利爪顿时划破白皙的肌肤,震得腕子上的金钏摇晃起来。
见水牧面色铁青,她一只手抵在他心口将人拦住,对他眼底的慌乱慰以浅笑,“今日是第三日了。”
“别胡闹,就这么喜欢乌鸦?快把它甩开。”他的目光紧随着那截淌血的手臂,锁着眉头。
被提名的那只黑乌鸦抓在米竹的手臂,歪着脑袋来回望着两人,不肯离开。
而抵在他衣襟的指尖很快离开,转而褪下松松垮垮的金钏,单手就给乌鸦套上,栓住了其中一只爪。
“做家养鸟雀不如做散漫野禽。”
伸出胳膊去承接那怪异的雪花,轻纱镂花的衣袖垂到了臂弯。一只乌鸦被金银光泽吸引,翩然落在那截玉臂,利爪顿时划破白皙的肌肤,震得腕子上的金钏摇晃起来。
见水牧面色铁青,她一只手抵在他心口将人拦住,对他眼底的慌乱慰以浅笑,“今日是第三日了。”
“别胡闹,就这么喜欢乌鸦?快把它甩开。”他的目光紧随着那截淌血的手臂,锁着眉头。
被提名的那只黑乌鸦抓在米竹的手臂,歪着脑袋来回望着两人,不肯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