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总觉得他这个人太花心了点。”
白棠想了想,很认真地说:“承颐这人虽看上去花心,在我认识他为数不多的日子里,却从未见他轻薄过哪个女子,多是那些女子心悦于他,他不忍惹他们伤心,软言拒绝,因而给人以花心的感觉。”
“话虽这么说,但见了少主对你如此专情,如此体贴,连你去天界跟师父学艺都要易个容跟过去做仙侍,便觉得承颐对我没有那么上心。”珠珠语气略带羡慕地说。
“你说什么?臭狐狸易容给我做仙侍?那个小哑巴是臭狐狸?”
“你不知道?我当你都知晓了才愿意摘下面具原谅少主呢。”珠珠惊讶地说,“我们妖界之人是可以闻出同族气味的,因而即便他当时去凌微宫时特意在身上掩了一层仙泽,也是无济于事,我还狠狠咬了他两口为你出气呢。”
白棠陷入了沉思,喃喃自语道:“他竟默默为我做了这么多……”
珠珠继续说道:“可不是,我还亲眼见着他为了给你做出美味吃食,日夜翻看菜谱,每日的新菜式都是他趁你睡熟了后自己偷偷做一遍尝一下,第二日又做给你吃的,因着你修炼太过辛苦,他还悄悄往里面注灵力,不然你当你如何扛得住穆珂元君的魔鬼训练?”
“当时看得我啊,真是羡慕,觉着要是没发生那些事就好了,你们该是怎样的一对神仙眷侣啊。”
珠珠喋喋不休地说着,白棠却脑中一片茫然,心中剩下的一点点余寒如初春融化的雪水,流进清澈的小溪,带得一旁的小树都绽出了新芽。
第二日一早寅时,她照旧来到那片竹林中练功,却发现柳如澜早已在林中等候,他也不扰她练功,只一人在一旁坐着,手上捧了部书卷翻看。
白棠便当作他不存在,只自顾自练自个儿的,练好后她欲转身离去,走了两步又转了回来,对着柳如澜若无其事地道:“从前我走得急,有朵绒花好像落在你这里了,你可是给丢了?”
柳如澜自知她指的是那朵狐狸毛绒花,大喜过望,忙道:“没丢没丢。”说完从怀中掏出护得好好的绒花,小心翼翼地为白棠戴在了头上。
白棠忍不住笑嗔道:“怎么还贴身带着,也不怕被别人瞧见笑话你。”
柳如澜动情地抱住白棠,缓缓说道:“即便天下人都笑话我又如何,只要小白你不再怪我,我……我……”
白棠往柳如澜怀中埋了埋,说道:“我可没说不怪你。”
柳如澜动情地说:“如若像现在这样怪我,倒也不错。”
傍晚,白棠房内。
毛毛跟墨辰杵着下巴,看着承颐边剥碧幽果边问珠珠:“怎么样?甜吗?”
珠珠擦着手中的匕首,头也未抬地道:“还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