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奥多尔听到果戈里的回答眯起眼,一缕暗芒闪过眼底,而后飞快不见。随后他抬起手捂住脸,略带疯狂的压抑笑声从口中低低传出:“原来如此,他早就知道了。”
他早就知道iic是被他引到横滨的。
想明白这件事后,费奥多尔忽然觉得不对。因为刚才钟离月的反应太过平淡了,而且他还拿咖啡厅和织田作之助试探他,一顿根本不算什么的暴揍根本不足以让二者抵消。
习惯分析计较利益得失的费奥多尔眸色变了变,这很明显是一笔不划算的买卖,让他不太相信钟离月会这么轻易的放他离开横滨。
费奥多尔怀疑钟离月还留了后手。
他看了眼还不明所以的果戈里,从大衣口袋里拿出手机,随后动用死屋之鼠的情报网查看欧洲那边原属于iic的势力收网情况。
一开始他引iic来横滨,后面的事情费奥多尔只在幕后引导推动,iic派人袭击咖啡厅和绑架织田作之助的事情他一直旁观,直到身份被发现后准备撤离。
所以最后iic的结局,费奥多尔并没有亲自去看。现在他怀疑钟离月留了后手,自然第一时间就是去查看iic的后续情况。
几分钟后,费奥多尔看着一切正常的进展,有些怀疑自身。脸色苍白病弱的青年喃喃道:“或许是我想多了……”
果戈里有些奇怪地看着自言自语的费奥多尔,他抓着白色披风边缘像只自由的小鸟蹦跳到他身边:“费佳你怎么了?”
费奥多尔摇摇头,想了想看着他说道:“果戈里,最近半年我们都不要来横滨了。”
虽然心里有些犹疑,但费奥多尔还是不打算去试那百分之一的可能,最有用的办法是这段时间都不要进入横滨。
白发魔术师可有可无的点点头:“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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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离月回到山下町时已经是晚上七点,一进门就收到了强烈的注视。他动作一顿反手关上门,慢吞吞地在玄关把鞋换了才走进去。
他目不斜视径直走进厨房倒了水出来,客厅沙发上盯着他看的太宰治和乱步有些等不及了,巴巴地看着他。
太宰治斜躺在沙发,一条腿横放在软绵的扶手上。他单手抱着一个小黄鸭抱枕,右手撑着下巴视线随着钟离月转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