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牧羊犹豫了一下,从包里摸出一颗墨黑袖扣摆在桌上,阳光一照,透出隐隐翠色。
黄微粒拿起来研究了一下成色,倒吸一口冷气:“这么贵重的东西都能丢下,这渣男是多不想负责?”
自己的闺蜜,说话自然向着自己,但姚牧羊心里明白,这事儿自己也有一半责任。
她摊开手掌,阳光从指缝穿过,填满了指纹。
她忽然不合时宜地想起了梦里十指相扣的纠缠,带着点角力的蛮横,二人谁也不肯先松开手,掌纹互相摩挲,不相干的命运撞在一起了一瞬,又随着日出分道扬镳。
那天早上,她特意翻了垃圾桶,明明找到了防护用品,而且不只一个。据说避孕失败的概率不到5,看来上天存心给她一个教训。
姚牧羊摇摇头:“算了,我自己酒后乱性,活该我自己担着。”
黄微粒叹口气:“你自己怎么担?不如我介绍你来我们公司卖债券,凭你的姿色定能年薪百万,多挣点奶粉钱。”
姚牧羊眉毛拧在了一起:“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
“的确不是时候,你得休完产假才能跳槽,不然会遭到hr歧视。”
“请问你是人吗?”
黄微粒见玩笑过头,正了脸色:“说真的,你打算怎么办?”
姚牧羊看向窗外,声音低得像自语:“我不能留下它。”
早上看到那个蓝色加号的时候,她六神无主,浑浑噩噩去了医院,医生的第一句话就是“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