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见过赵小山年轻时上台唱歌的照片,一袭红裙勾勒纤长腰身,殷红的唇丰润魅惑,闭上眼睛低吟浅唱,堪比挂历上的明星。自己和她相比,虽有几分形似,但风韵差了十万八千里。
“她都能把孩子养大,我也能。”?她喃喃对镜自语。
池遂宁回来时,姚牧羊正窝在沙发里凝着眉看书,夕阳照在脸上,脖颈的小绒毛变成了金色。
听见脚步声,她抬起头,然后急忙把书往沙发缝里塞。
但天不遂人愿,池遂宁的沙发根本没有缝。情急之下,只能用宽大的裙摆盖住书页。
这反倒勾起了别人的好奇心,池遂宁踱过来:“在看什么?”
她故作漫不经心:“没什么,网络言情小说,池总不会感兴趣的。”
?
池遂宁挑了挑眉:“我还以为你在看我以前留下的注会教材。”
这座公寓是他以前在六大会计师事务所工作时住的,三年前离职就搬走了,留了不少专业书在这儿。
姚牧羊涨红了脸,一把撩开裙摆,露出腿边的一本《审计》。
她干的就是审计,总觉得自己以干代学早就融会贯通,所以在这门上花的复习时间很少,谁知连续三年,每年都差那么一两分及格。刚才在书柜看到教材,就拿开翻一翻打发时间,结果被某些一年过六门的人逮了个正着。
她有些气急败坏:“你都看见了,干嘛还明知故问?”
书本旁是雪白的肌肤,池遂宁伸手用裙摆盖住,扶了扶眼镜:“我随口猜的。”
合着是她自己乱了方寸?
姚牧羊起身往外走:“干正事吧,早去早回。”
经过池遂宁身边时,他忽然蹙了眉,抓住她的手腕:“你的戒指呢?”
姚牧羊顺着他的目光低头,自己的左手无名指干干净净,什么装饰也没有。而他手上戴着一枚素圈,正好压住纵贯无名指的一条青色血管。
她想了一想:“好像是落在家里了。”
腕上的力道紧了紧:“好像?”
她又回忆了一下:“对,是落在家里了,明天我想办法拿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