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刺激了呗,当时我一门心思想去京城上大学,班主任坚称我肯定考不上,气得我埋头苦读了整整一年。”
“那我倒是得谢谢他。”
迈下最后一级台阶,姚牧羊松了手。
她拍了下脑门:“我都忘了,上次那个还在我包里放着呢,我等下拿给你,颜色正衬你这件衣服。”
这一下拍得用力过猛,直接把楼道里的灯拍亮了,昏黄的灯光映着她发红的额头,有些滑稽。
池遂宁关了手电,却没有抽开手腕,拧着眉叮嘱:“在楼梯上稳当点。”
姚牧羊还在自顾自道歉:“不好意思啊,我早就想还给你的,但当时你好像因为什么原因没要,然后我就给忘了。”
池遂宁气笑了:“你这记性,是怎么考上理工大的?”
“受刺激了呗,当时我一门心思想去京城上大学,班主任坚称我肯定考不上,气得我埋头苦读了整整一年。”
“那我倒是得谢谢他。”
迈下最后一级台阶,姚牧羊松了手。
门外晚风猎猎,和京城夏日是完全不同气候。
小区门口的菜摊还摆着,但这个时间,已经买不到新鲜的海味,蔬菜瓜果也都是被挑剩下的,萎靡不振没有生机。
她正要弯腰拣几个能入眼的,却被身边人眼疾手快捞了起来:“你说要哪个,我来拿。”
眼见着一身华贵的人蹲在了地上,听她的指挥在一堆菜叶中挑挑拣拣,没有一点脾气。
成日签上百亿大合同的手把一个土豆举到她面前,她皱眉看了看,嫌不够周正摆了摆手,于是他又认命地蹲下去。
菜摊老板目光在两人身上逡巡,然后和姚牧羊说起了难懂的方言。
她看了池遂宁一眼,捂着嘴笑,也说起了家乡话。
慈城在江南,但海水滋养的土地比湖畔江边多了几分爽朗,所以慈城话听起来虽比北方话软糯,却一点也不拖沓。两人都笑意盈盈,像是在笑话他。
回去的路上,池遂宁问她和老板说了什么。
“她说你又帅又听话,一看就有钱,是个好对象。只可惜听口音是个外乡人,不然就完美了。”
“那你怎么说?”
“管他是哪里人,结了婚就就是屋里人。走吧,进屋吃饭。”
他垂眸一笑,什么虎狼之词都敢说,动真章时拔腿就跑,也不知是胆子大还是胆子小。
许是沙发实在落不了脚,池遂宁挽起袖子,自告奋勇进厨房打下手。
姚牧羊拿过一根茭白:“池总猜猜,咱们吃它的哪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