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整严实的衬衫上开了一道小小的闸口,池遂宁身上的忍冬木气息一股脑儿钻了出来,让人熏熏然,姚牧羊忍不住去瞧气味的源头,入目是一小片冷白的肌肤。
她咬了牙别过脸,暗骂一句,真是妖孽。
“抱歉,把你弄醒了。”
池遂宁把人放下来,才注意到她绯红的颊色和飘忽的目光,低头看了看,把左边袖扣拆下来,别在了衣襟上——正是当初被姚牧羊拽掉的那一颗。
潘多拉的盒子关上了,但那颗墨翠的封印突兀又奇诡,反而不断提醒她里面有诱人的春色,比敞开了让人看还抓心挠肺。她抠着手里的纽扣,强迫自己转开目光。
“几点了?”尴尬的时候,天气和时间是最好的话题。
“一点。”
“一点?”她看向窗外浓厚的夜色:“那你困不困?”
她觉得自己问了一句废话,一天一夜没合眼,任谁也撑不住。
果然,池遂宁点点头:“困。”
姚牧羊咬着唇,一脸苦大仇深:“再忙也要休息呀,不然熬坏了怎么办?”
池遂宁唇边带了笑,扶着她的肩,作势要把她往怀里揽:“那你借我靠一下。”
姚牧羊忍不住跺脚:“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占我便宜!再说,刚才不是让你亲过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