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意场上,如果对方和你纠缠合同细节,最好的办法之一,就是掀桌子走人。
池遂宁利落地站起身,用毯子把阴阳怪气的人一裹,轻轻巧巧抱了起来。
“你干嘛?!”
“睡觉。”
“我没兴致!”
“嘘——”
池遂宁把她放在床上,从背后拥着她,下巴搁在她肩上,沉沉的声音从耳后传来:“乖,睡觉。这几天你不在,我睡不着。”
姚牧羊停了挣扎的动作,喃喃自语:“还真是睡觉?”
池遂宁声音含笑:“你想干别的,我也奉陪,不过要再等一等。”
他轻轻抚上她的小腹,却不敢用力,几乎悬空在上面:“等小贝壳再坚硬牢固一点。”
姚牧羊扭了扭身子,寻了个更舒服的姿势:“你可能不相信,我现在心无旁骛,只想睡觉。”
“嗯,晚安。”
那本是句假话,池遂宁的呼吸就在耳畔,她心猿意马还来不及,怎么可能发困。
可是,那句晚安却像一个咒语,把她连日来无法凝聚的睡意都拢在一起,施放在她身上,效力极强。
她很快进入梦乡。
梦里云在树梢上缠绕成,一只巨大的蓝色蝴蝶倒悬在天际,美得让人心惊,她舍不得去扑,便在日记本上细细画下它翅上的花纹,记下这次奇遇。
这个梦太奇幻,怀抱又太舒服,让姚牧羊生生错过了两个闹钟,直到第三个才不情不愿地醒过来。
身旁早就没了池遂宁的身影,她一骨碌爬起来,着急忙慌洗漱穿戴。
正刷着牙,背后忽然响起幽怨的声音:“你自己去做了产检。”
她看向镜子,池遂宁倚在门边,把b超照片举在脸边,三个人一同出现在平面镜虚像里,像个全家福。
她吐掉牙膏沫:“你看它的鼻梁高度,是不是有点像你?我觉得我昨天做了个胎梦,小贝壳一定是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