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熟人。”赵小山回头瞪了他一眼,他又乖乖进了门。
“看上去脾气挺好。”
“还行吧,他以前可不是这样,趾高气扬的,就知道拿钱砸人。”
姚牧羊忽然想起,赵小山确实曾在港城有个富豪相好,后来那人还给她写过整整十三封夹着玫瑰花的求和信,肉麻得掉渣,都被自己扔进了垃圾桶。
“那个richard?”她有些惊讶。
赵小山知道她为什么吃惊:“破产了,做点小生意糊口,自然性子就变了。”
“嗯,人是会变的。”
能让人发生变化的,也许是剧烈的疼痛,又也许是长久的爱意。
又是沉默。
赵小山双手插兜,有些焦躁地摸了摸。
姚牧羊知她烟瘾犯了,港城禁烟严苛,好心提醒:“前面有个吸烟区。”
谁知赵小山摇摇头,摸出盒薄荷糖来,自己吃了一颗,又递给她:“我戒了。”
“戒了?”她愈发惊讶:“为什么?”
从她记事起,赵小山就烟不离手,戒烟简直是天方夜谭。
赵小山又往嘴里塞了一块糖,瘦削的腮鼓了起来,心气颇为不顺:“还不是你家那位,说抽烟不健康!”
这一年来,每每烟凑到嘴边,她眼前就浮现池遂宁冰冷得要shā • rén的眼神,还有那只被他捏爆的打火机。不抽难受,抽了更难受。
“我家……池遂宁?”
“不然呢?我在港城都能看见你俩秀恩爱的花边新闻。”
赵小山不忿起来,终于有了赵小山的模样。
姚牧羊震惊之下,忘了尴尬:“你去找他了?“”
“是他找我!说什么万一你想见我,他得知道我在哪,然后又不让我见你,你说他是不是痴左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