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是黄微粒:“我婚礼也就筹备一年,能不能等我办完单身party?”
池遂宁扣住她的手,直接拉她往外走。
姚牧羊一步三回头:“去哪?”
他凑到她耳边:“家里还有一瓶年份更好的。”
说是去饮酒作乐,可从巷子里走出来,长街上晚风正好,正适合散散酒气。
沿着这条街一直向东六公里,就能到家。
两人携了手,指缝间一丝风也透不过去,一边是红墙,一边是长街,风声和汽车奔驰的声音裹挟在一起,就像那天在慈城海边。
那天两人沿着海水与沙滩的边界一路走,脚印转眼被冲刷干净,每一步都像一个新的起点。
长街和海岸线都好像没有边际,话题也没有禁忌。
他们谈及朋友,姚牧羊讲了和黄微粒认识的经过。
她们是大学室友,那时姚牧羊不爱说话,对谁都冷冷的,黄微粒是社交恐怖分子,也没能从她身上套出话来,同屋住了半年,都没有一起吃过饭。
“那你们是怎么破冰的?”
姚牧羊笑:“我把她打了一顿。”
黄微粒省吃俭用买了贵妇面霜,无端端少了一大块,便怀疑是姚牧羊偷用。她嘴巴向来快,阴阳怪气起来难听得很,姚牧羊忍了又忍,没有忍住,把她拽到走廊狠揍了一顿。她哭哭啼啼躲了姚牧羊几天,机缘巧合找到了罪魁祸首,又忽然对她亲热起来,连上厕所都要拽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