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亏的不是她,自然心不虚,狠狠瞪了他一眼,扭头就走。
“姚牧羊。”他叫她。
真是邪门,这么轻浮的一个人,声音却这么沉,坠得人心一直往下落,又浮起来,浮浮沉沉,动荡不安。
“怎么?”她指了指写字楼门口的摄像头:“你不惹我,我就放你一马,你要是敢乱来,我立马举报你。”
池遂宁伸出手:“你的东西。”
气得太狠,走得太急,竟然把包落下了,丢人。
她走过去,一把抢过。
靠近的时候,闻见他身上淡淡的忍冬木气味,竟然觉得有些好闻。刚要吸气,猛然警醒,连忙后退三步,这人真是太邪门了。
“抱歉,刚才太唐突了,那的确不是说私事的场合,希望你能给我个解释的机会。”他身姿笔挺,目光深邃,看上去有点真诚。
或许有误会?姚牧羊戒备地点了下头:“我刚才也有点过激,你说吧。”
池遂宁打开手中的文件袋,依次掏出身份证、员工卡和车钥匙,满满当当放到她手里:“我是认真的,要不要和我相处试试?”
姚牧羊把东西扔了一地,吓得拔腿就跑:“你是谁啊?是不是有病?”
oliver听说了池遂宁代理面试的奇遇,笑得前仰后合:“你们理工男都是这么谈恋爱的?你长得一副身经百战的样子,怎么这么愣?”
池遂宁周身气压低得像要shā • rén:“闭嘴。”
oliver压低声音:“我闭了嘴,谁来教你怎么追小学妹?”
黄微粒听了姚牧羊找工作遭遇潜规则的故事,也乐不可支:“所以他开什么车?贵不贵?”
姚牧羊心有余悸:“我管他呢,长得人模人样,谁知道这么饥渴!”
黄微粒点头:“的确不合常理,他应该先把你招进公司,再慢慢腐化你,你害怕丢了工作,也许就屈服了。哪有在面试的时候就把人吓跑的?”
姚牧羊扶额:“你懂这么多pua技巧,把学长学弟祸害了一个遍,现在要工作了,我真为贵司同事捏一把汗。”
“你懂什么?职场和学校可不一样,窝边草不好吃,我的魔爪有更广阔的归宿。”
黄微粒环顾四周,在校园里寻找未经她残害的漏网之鱼,目光转到明理楼门口时,忽然定住了:“我怎么可能漏了这么一条大鱼?那个男的长得也太极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