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牧羊一时语塞,和池遂宁在后视镜里静静对视,心情复杂。
池遂宁缓缓开口:“你不是一直想学滑冰吗,我觉得你长大了,可以去滑冰了。”
“真的吗?什么时候!”
“周末。”
第二天,周六,池女士被送去冰场滑冰,她的父母在家里“看星星”。
看累了满天星辰,姚牧羊躺在池遂宁臂弯里,一脸严肃地谈起了子女教育问题:“这样把她支开,我心里很过意不去。”
池遂宁一脸受伤,去捻她的耳垂:“刚才你不专心,就是在想这个?”
姚牧羊躲开他的手,沉浸在自责中:“她孤零零在冰场挨饿受冻,我们却在家酱酱酿酿。”
池遂宁语气哀怨:“池太太,你女儿有前奥运冠军做教练,有亲祖母在场边加油助威,而你的丈夫只有这片刻独处时光,你还要三心二意。”
不知是不是养了女儿的缘故,池总撒娇耍赖的功夫也越来越炉火纯青。姚牧羊安抚地挠了挠他的下巴,笑他小气:
“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池女士刚出生的时候,你彻夜看着她根本不敢合眼,现在竟然嫌人家碍事。”
“说到这里,”池遂宁支起身子:“经综合研判,她该去自己的房间睡了。”
“她才四岁!”
“咱俩分居已经四年了!”
“同床共枕能叫分居?”
“床上还有别人能叫同床共枕?”
姚牧羊是个识大体的dú • lì女性,为了防止事态升级,她拍了板:“各退一步,让她睡自己的床。”
池遂宁指着房间里粉粉嫩嫩带着帷幔的公主床,凄凄切切:“她哪天半夜不偷偷爬到你身上?扒都扒不下来。”
姚牧羊不乐意了:“你竟然扒拉她?她正在长身体,睡眠质量最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