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诺,你让开!”诺尔曼吼道。
斯诺站在最前面,神色自若,“父亲大人,那只是一群连奴隶都不如的逃亡而来的矿工,不值得您为他们出头。”
诺尔曼抹了一把脸,“值得?他们在你眼里是矿工,那我在你眼里又是什么?查尔斯公爵府的奴隶?还是你尊贵的老师加西亚手下的一条狗?”
“父亲大人,您怎么会这样想。”斯诺面色平静,“哪怕老师不将黑暗使者引进矿洞去,那群身体虚弱的矿工们,也会很快变为黑暗使者,老师做的,只不过是加快了这个进程而已。再说,父亲大人有没有想过,把黑暗使者困在矿洞里,远比将他们放出来,对大家的损害更小。老师只是为大家着想。”
诺尔曼听见这话,气血冲头,整个人都险些站立不住。
他倒也不是真的对那群矿工有多少感情,只是,那可是扎扎实实的数百人啊!
加西亚怎能不将这件事告知一声呢?
他不住粗喘着,以让自己不要因此昏厥过去。
他知道斯诺的嘴巴有多厉害,“我说不过你,你让开,我要见加西亚。”
斯诺神情坚定,分毫不让,“现在是老师的睡眠时间,谁也不能打扰。”
“斯诺!你还记不记得我是你父亲!”诺尔曼叫道,“你明不明白!今天要是我动作慢一步,莫名其妙死掉的人里就有我一个!”
“如果您说的是这件事情。”斯诺脸上突然多了几分愧疚,他跪了下来,低着头颅,似乎在诚心认错一般,“抱歉,父亲大人。是我忘了告知您老师的计划,是我的过错,我知道我不配寻求父亲大人的原谅,可是,这的确与老师无关。如果您要怪罪,明日我自会向老师请罪,可您实在不该带其他守卫过来,这不仅会伤害您和老师之间的信任,也会损害老师对守卫们的信任。”
诺尔曼虽然不是什么聪明人,可他到底也在查尔斯公爵府的管家加斯克尔手下生存多年,这种带着警告和威胁含义的话语,他听得比谁都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