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林斯曼忽然癫狂地笑了,整个房间都充斥回荡着爽朗到恐怖的笑声。
他大笑着站了起来,笑得连胸腔都在颤动,笑得让人几乎以为他疯了。
没有多余地走到窗边张望,因为知道她早已不在窗外。
冬夜凛冽的风从开启的窗口倒灌进来,裹着冰雪的冷意,吹得人头脑霎时清醒。
烈焰消失了,床也没有塌,房间内的一切都如同从前一样完好。
克林斯曼毫不意外。
起火了,他却没有听到仆人的惊呼声和救火的杂乱脚步声。
那时他就知道,眼前不过是一场极为真实的幻境。
克林斯曼立在桌边,面无表情地望向被狂风吹得呼呼作响的窗口。
“黑女巫莉莉斯。”
刻在王子骨子里的举止神态还是一如往常的得体优雅,和扭曲到极致的癫狂眼神形成鲜明的反差。
漂亮的骨瓷茶杯被他拿在手中,手指用力握紧。
茶杯蓦地碎裂,割破了皮肤。
血液顺着手指流下去,他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样,一字一顿地重复那个恨彻骨髓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