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林斯曼正在低头穿衣服,满脸僵冷严峻的表情,也不知道是想一剑劈死她还是想一剑劈死自己,总之没有回答。
莉莉斯从身后环抱上去,用娇滴滴的撒娇神态抱怨,“不仅自己不杀,还不允许我杀。”
克林斯曼冷情地推开她,顺便随手一扯,将黑色的斗篷按在她身上,遮住招摇过市的曲线。
“可是我见过你shā • rén。”黑女巫想要知道的问题,永远都能得到答案。
“回答我。”她强行和克林斯曼对视,碧绿的眼眸释放出令人目眩的黑色光晕。
克林斯曼不能自控地说出真话回答,“我只杀我具有绝对审判权的人。”
是莉莉斯没有想到的回答。
与杀戮本身无关,竟然是因为某种人类自我约束的道德界限。
她静静地思考了一会儿,还是无法理解人类的律法,古怪地看他一眼,“小家伙,你们人类的道德感真的有点奇怪。”
克林斯曼已穿戴完毕,完全看不出刚才的粗鲁和野性,又恢复了高贵优雅的王子姿态。
昂贵的穿戴带回高高在上的傲慢,这种熟悉的感觉令他觉得安心。
他用那种不可一世的姿态,慢慢勒住了她的脖子。
莉莉斯嘴角的笑意稍稍收敛,没有退避,任由他手上的力气收紧,“你似乎很喜欢对我这么做。”
“你只能死在我手里。”
克林斯曼说这句话的时候,眼里压抑的兴奋冷漠实在称得上是疯狂。
“真是个奇怪的人类呢。”奇怪的感叹之后,莉莉斯的笑容隐没在阴影里。
事实上,她整个人都一同消失在阴影里了。
克林斯曼下意识伸手一抓。
一缕幽香的风散了,只抓到了一手碎裂的玫瑰花瓣。
微微的薄怒让黏稠妖娆的嗓音变得鲜活热辣且真实,“再试图掐死我,下次就让你抓死乌鸦的羽毛!”
树下躲雨的仆从们惊恐地发现,克林斯曼王子殿下,好像在郊外享用了一个粗野的乡下牧女。
但是,雨停了,乌云散去,竟然只有王子一个人从黄金马车里走了出来。
牧女凭空消失了。
难道是死了?!
那至少也该有一具尸体吧?
可是没人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