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一个姓氏,没有寒暄,连多问一句身体或是多聊一句天气的基本贵族礼仪都没有。
严安妮迅速地调整好了心态。
不就是刻意的冷落吗,有什么关系呢。如果时间回溯,那天她知道奥蒙就在一旁旁观,难道她就会放弃勾|引老国王的计划,然后心甘情愿地在神殿里老死吗?
不,她不会,她绝不认输。
想到这里,她绽放出一个真挚中带有几分怯弱的笑容,“您就是尊敬的奥蒙大人吗?噢,您叫我安妮就好……”
奥蒙果断断绝了所有多聊几句的可能性,干脆地朝黄金马车的方向抬起手臂,“请吧,圣·里格小姐。”
偏见是如此的显而易见,但他没忘记接过严安妮手中只装了几件衣服的寒酸包裹。
严安妮走到马车旁,左手扶上车厢的黄金雕花门框,右手将裙摆提到一半,仿佛充满犹豫地转过身来,颤抖着睫毛低声说:“奥蒙大人,我将心里的话告诉您,我从小在神殿里长大,想到要出去,要到王宫里生活,我害怕极了。”
奥蒙保持着得体的微笑直视她的眼睛。
这应该是他在与人对话时的习惯。
灰蓝色的眼眸专注而尊重,不含任何侵略性,任何人都会轻易在这样的对视中沉醉,以为自己是他世界的中心——
而且不是想骗人上床的那种中心。
“您不必谦虚,圣·里格小姐。”与温情的笑容截然相反,他低沉的嗓音却是有些冷漠的,“您是我见过的所有女性中最勇敢的一位。”
天地作证,奥蒙说的话不带半点讽刺的语气,甚至态度还能称得上是温柔。
但严安妮非常肯定,他就是在讽刺她。
“谢谢您的夸赞,我真是太惶恐了。”她假装什么也没听懂,做出连笑也很勉强畏缩的样子,扭身踏上了马车。
奥蒙对她的偏见,在他正直绅士的待人方式中,应该已经属于不太掩饰的级别了。
因此她的大脑只能飞速运转了一次。
是尽力拉拢他,还是为他编造一些小小的、不可原谅的错误呢?
严安妮抻平裙摆,坐下来,顺便设想了一下,如果奥蒙违反了法律,会发生什么?
外面那些狂热崇拜他的平民估计会砸坏法庭,打伤法官,叱责律法不公。
说不定一怒之下干脆把国王赶下台了。
算了,还是选择拉拢吧。
虽然这条路注定困难重重。
奥蒙对她的偏见,在他正直绅士的待人方式中,应该已经属于不太掩饰的级别了。
因此她的大脑只能飞速运转了一次。
是尽力拉拢他,还是为他编造一些小小的、不可原谅的错误呢?
严安妮抻平裙摆,坐下来,顺便设想了一下,如果奥蒙违反了法律,会发生什么?
外面那些狂热崇拜他的平民估计会砸坏法庭,打伤法官,叱责律法不公。
说不定一怒之下干脆把国王赶下台了。
算了,还是选择拉拢吧。
虽然这条路注定困难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