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但是,如果您期望的是其他不该发生的事——”
严安妮要是现在实话说她要当女王,他锋利的佩剑估计就要移到她脖子上来了。
她临时决定更换一下策略。
“噢,我的大人,瞧您说的是什么话。”她捧着脸呜呜啜泣了一阵,然后用一种接近看救命稻草的渴求眼神深深望着他,“我只是……我只是走投无路了,我不愿意老死在神殿里,仅此而已。您能理解我吗?您会认为我不够虔诚吗?”
“不会。”
她靠得太近了,奥蒙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半步,“每个人都具有是否信仰神明的自由。”
严安妮真挚地摇了摇头,“不,大人,我发自内心地信仰黑暗神大人。”
这句话似乎真的有一点出乎他的意料了。
“为什么不信仰光明神大人?”他问。
“曾经在我走投无路的时候,想要以死亡终结我这条懦弱生命的时候,是黑暗神大人为我拨开迷雾,指引了另一条我做梦也不敢想的道路。”她提着裙摆又往前迈了一小步,恢复过近的距离,“只是我不认为信仰就完全等同于跪在神殿的祷告室里,您认为我的看法是错误的吗?我的大人。”
收买态度强硬的下属,需要偶尔展露出坚硬外表下的一丁点真实,让对方先产生出“自己人”的错觉。
所以人们为什么总说不要和上位者共情。
这是真实的。
无论你认为你们之间有多么亲密多么熟悉,其实他们一心只想用你赚钱。
没有得到奥蒙的回答也无所谓,严安妮自发过渡到了表示关怀的寒暄环节。
“对了,大人,您昨晚从哪里回来?我注意到您的盔甲上布满了露水——”她像是失措地猛然捂住了嘴,“对不起,我是不是问得太多了,我只是想要关心您,并不是想窥探您的行踪,您不必回答我。”
严安妮觉得她掌握了和奥蒙沟通的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