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很有可能是真实的。
严安妮的课程非常成功,至少在结果上来看是这样的。
当她宣布下课的时候,被乘除法折磨得奄奄一息的人们不约而同精神焕发地清醒过来,欢呼着为她鼓掌。
有人认为她是爱护平民的善良王后,有人认为她是敢于胡说八道违抗神殿的勇士。
还有更多人是被她的美貌迷得晕了头。
下课后,居然有很多人大排长队请教严安妮问题。
学生鱼龙混杂,严安妮被士兵团团围住,问她的问题是由士兵传递进去,她再和问话人隔着一层又一层的士兵进行对话。
即便是这种疏远的形式,也阻止不了大把爱慕和渴望的目光追随着她,无处不在地紧紧黏着她。
终于,吵吵闹闹的人散尽了,严安妮笑眯眯地拖了把椅子,岔开腿反坐在他面前。
奥蒙忽略了她那极度不雅的坐姿,面不改色地问道:“您在看什么?”
严安妮双手托着下巴,像一个天真无邪的纯真女孩,“我在看,您什么时候会将我绑上绞刑架,用烈火燃尽我那颗被魔鬼俯身的心脏。”
如果加上她说出口的话语,就是一个邪恶魅惑的女恶魔了。
奥蒙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恰恰相反,我认为您教授的内容是具有一定道理的。”
“啊?”严安妮震惊地瞪圆了眼睛。
眼底源源不断流露出不加掩饰的惊诧。
她那极度诧异的表情,让奥蒙不得不开始怀疑,难道在她心中,他就是如此迂腐顽固,浑身散发了腐朽的棺材板气味?
刚才那些望着她就吹着口哨满眼冒金星的男人,难道就更懂她?
“您能来看望我,我感到非常高兴。”严安妮确实受到了不小的惊吓,但她想了想,觉得奥蒙在敷衍她,就认为事情都合理了。
她试图委婉地送客,“我知道您非常忙碌,这样吧,我借出的那一笔账款,等明天我回去的时候一起带回去。”
严安妮还在思考怎么让奥蒙相信她不是一个会赖账的商人,奥蒙的关注点却偏了起来,“您今夜不回王宫?”
严安妮点点头,摊了摊手,“您也看见了,我忙碌得恨不得一个人分成两个,实在抽不开身。”
理所当然到有些有恃无恐了。
然而,事实是,她不回去,确实没有人能拿她怎么样。
老国王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一天里有大半天都在药物的作用下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