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安妮瞪了他一眼,甚至“哼”了一声。
撒娇似的一声“哼”,让奥蒙得以确认。
她在面对他的时候,是真的和面对其他人的时候不一样。
奥蒙闭了闭眼,否认心中升起一种奇异的愉悦。
严安妮只穿了一条轻薄的白色衬裙,湿透的衬裙呈现出半透明的朦胧质地,在月光的照耀下呈现出一种贝壳般的光泽。
柔顺的黑色长发和她湿润的呼吸一起纠缠着他,她的肌肤比昂贵的丝绸还要柔软。
当奥蒙意识到自己身处梦中的那一刻,想要放纵的冲动竟然充斥了他的全身。
攥紧的拳头松开,他完全放弃了抵抗,心甘情愿地成为她的俘虏,成为任由渴求和欲|望支配的怪物。
严安妮是一条散发莹光白色的蛇,缠绕着他,一点一点裹缠得他无法呼吸。
她伏在他耳边,魅|惑的声音侵吞着他的理智——
“我的大人,没有我,您不觉得度日如年吗?”
毒蛇的尖牙穿透肩膀的瞬间,奥蒙猛地从奇幻怪异的梦中清醒。
湿透的衣服贴在身体上,像令人窒息的第二层皮肤,紧绷,冰凉。
但这种冰凉似乎不能长久。
就快要被他滚烫的身躯烘干。
手捂住前额,奥蒙在床边坐了很久,才让汹涌的血液平复下来。
他缓慢张开手掌,不敢置信地看着,仿佛还能感知到那种异样柔软湿黏的触感。
他不敢回忆梦里发生的一切。
他从未做过这种梦,更没有想到,第一位走进他梦中阿佛洛狄忒居然是他曾誓死效忠的国王的妻子。
尽管梦里的所有都是虚妄,但违背誓言的悖德感依旧强烈地冲击着他的心脏,让他在烈火中烧灼,让他痛苦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