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像她在宁县无数个夏天里见过的许多不着调混混一样,没什么区别。
祁昭皱了皱眉,往后退了一步:“不好意思。师傅,还能修车吗。”
骨节敲击铁皮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哐哐回荡了几声,响得她不由自主轻颤了一下。
野痞的长相和狂妄的语气,让祁昭心里迅速对面前人做出了认知。
一个颇有些姿色的混蛋。
她趁人没防备,直接推着那辆自行车上了台阶,连人带车从卷帘门下头钻进了店里。
店里头入门处放着一张木头长桌,桌子上一堆乱七八糟的老虎钳,榔头之类的工具,水泥地上黑漆漆几道机油的痕迹,空气里是汽油发霉的味道。
什么话也没说,就这么静静找了一个空地站着,无声跟他对峙。
“你滚不滚出来。”段京耀倚在门口一辆黑色摩托车边上,掀起眼朝她看过来,“我数三下。”
“我不走,我有急用。”祁昭本来就话少,咬咬牙,“求求你了。”
角落里抓着自行车把手的人愣是动都没动一下,倔犟站在光线昏暗的修车店里,目光明亮地看着门口人。
三秒钟后,段京耀没跟她再废话,抬起一条腿往前,踩着卷帘门的下沿狠狠一脚。
随着震耳欲聋的哗啦声,整扇门落了下去。
他把她直接关在了修车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