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肩贴在他的胸膛上,好像能隔着那层夹克衫和t恤的布料,感受到那颗夏夜里跳动的恣意狂妄的心脏。
“行了。”祁昭不敢抬头看他,“谢谢。”
段京耀没有动,继续走在大路上。
祁昭对流言已经有了一种防御和畏惧。她心急,看了一眼路边那么多一时间不知从哪里出来看热闹的人的围观,顾不上其他的,抬手去松开那只揽在自己肩膀上的手:“真的行了。”
手上清晰的触感,来自她摸到的那分明的手骨。
尾戒是冷的,他的皮肤是温热的。
并没有想象中抓得那么紧,至少她掰得开,就在她暗自松口气好像快要成功的那一刹那,祁昭忽然觉得这种感觉很熟悉。
那天黄昏,在一职楼道里,段京耀也是这种懒洋洋的力道抓着她的后衣领,任凭她一根根掰开。
果不其然后来
那只手猛然向下收拢抓在她的手腕上。
混沌的夜色里,他低头靠近的脖颈深处还带着肥皂味道的草木清香。
“谁稀罕你一句谢谢,老子说行了才算行。”
他保持着搭在她肩膀上的那只手,目中无人地往教学楼走。明晃晃地无声向所有围观的人提醒着,他们是一起来的。
那只有力的手臂一圈,就像是某种标识,将她也划入了独属于他的领地。
聪明人都闭了嘴,那些言论识趣地渐渐小下去。没有人想平白无故去招惹跟他有关的一切。
可祁昭生怕下周一定会传出她跟段京耀的事情,不安地看了他几眼:“他们会不会误会啊。”
对方猛然停下来,眼神阴郁了几分,似笑非笑低头望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