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人。”邬昱大概是把县里头的修车店都问遍了,站在门口看着围观的人,“段京耀认不认识。”
杭城来的人。
贺辰直觉是段京耀曾经的朋友,把人家请到了店里坐下来聊。
邬昱也是因为联系不上他着急,所以直接开车找来了宁县。
所有人都感觉到杭城应该发生了什么事。可邬昱大少爷对着这个偏僻小县城有一种天然的厌烦,并不愿跟他们开口。
“我住这再等他几天。”邬昱掐灭了烟,出去开车。正撞见来巷口面馆吃饭的祁昭。
冬天冷,她穿着一件灰色棉服,整个人一身灰沉沉的颜色,那张埋在黑色围巾里的脸却比宁县任何的风景都要明媚。
像是废墟里生出来的一枝玫瑰。
多看了几眼,就听到贺辰在后面喊:“祁姐,你这几天有没有见过阿耀啊。”
邬昱扣在车门上的手指动了动,兴致勃勃重新抬眼望过去。
他算是明白了杭城那圈老爱往他身边凑的女的怎么就看不上了。
哪能跟祁昭比啊。
她的美是一种向上生长的清冷,如此生动鲜活地站在这穷乡僻壤之间。
黑衬衫的人带着几分兴致走了过去,就见对方冷淡地后退了一步。
清冷的白玫瑰还是带刺的。
邬昱有生之年就没见过段京耀在别人身上吃亏的样子,对这个疏远任何人的女孩子更加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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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北风呼啸的深夜,祁昭再次被噩梦惊醒,整个人笼罩在一种恐惧感里。颤抖着伸手想拉灯,触碰了几下都没抓到开关,只能先坐起来。
心跳得很快,挣扎着打开窗户吹了几分钟冷风,才逐渐回过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