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昭什么都不知道,她只想逃离这个雨天。
她总是那么倔犟的好像不需要依靠任何人,dú • lì清醒,可所有人似乎都忘了,她也不过才十八岁。
仍记得很久之前那一夜下坠的感觉,并不刺激,是死亡在耳边呼啸。
祁昭站在栏杆最高处,神情恍惚,好像听到了不远处的鸟叫。
像一只自由的鸟一样,飞吧,离开这里吧。
祁昭闭上眼。
-
大雨之中,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在楼下叫她的名字。
祁昭茫然睁开眼,雨水里什么看不清,只看见一件快被雨淋透的黑色长t恤。
衣摆湿漉漉的往下滴水。
雨水流进她的眼睛里,她近乎失明。
可她仍是努力慢慢蹲下身,很小声地喊了一句:“段京耀?”
雨夜寂静,却好像可以听到两颗同频率共振的心脏。
楼下人一言不发,似乎不想再浪费时间,飞快上了楼。
不知道这次是谁上来锁的门,根本没留钥匙,天台铁门外甚至还堵了一扇两米多高的书柜和一堆杂七杂八的杂物。
做的够绝,是铁了心不想让祁昭好好高考。
即使再来两个人,想要短时间内把门打开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