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我自己能走。”李婉试图推开王观之。
王观之充耳不闻干脆一把搂住她,拥着她往里走。李婉走了两步,感觉自己双脚在发软,便也不再拒绝,靠着王观之往里走。
走进电梯里,两人相依偎的样子出现在墙面装饰镜子上。镜子里,王观之始终注视着前方,一脸的严肃坐怀不乱,反倒是李婉因为头晕靠在他胸膛十分娇媚依赖,仿佛是她勉强他送了。
电梯到达楼层,李婉低声报了房间号,王观之便看着墙上的指标走。到了房间门口,李婉刷了房门卡往里推,房门很重,她使不上力推了一半。王观之见状上前帮李婉推门,便推着她进了房门。
李婉被推得有些踉跄差点摔倒,王观之着急从后单手捞住她的腰,李婉条件反射反抗了一下,两人推搡间,房门已经“哐”一声自动关上,王观之搂着李婉重重靠在了门板上。
房间里光线昏暗,空气里弥漫着淡淡酒气和若有若无的香水味,身体的碰撞像一把剪刀,伴着李婉一声撞上门吃疼的暧昧shen • yin,瞬间剪断了两人的理智,一股潮热腾然升起。下一秒,他们不知道谁先吻了谁,随即就是激烈的拥吻,互不相让。王观之情动之下更是用力咬了李婉饱满的下唇瓣,她不满低呼疼,有点恼火想推开他,这反而激发了他的征服欲。
他脱了自己的外套又开始脱她的大衣,扯开她的衣领。她的手此刻得了自由,醉意和情欲让她也情难自禁,她伸手抱住他的脑袋,忍不住长长shen • yin了声,这是一瞬间的沉沦也是清醒,她想到他们间的吵架不合,喘着气脱口问他:“你要留下过夜吗?”
耳边分明是暧昧娇柔的低语,却让王观之脑袋一下清醒了。他忽觉恼火,抬手用力叉住李婉的腋下,像抱小孩一样将她托高按在门上,他的额头正好紧紧顶住她的额头,他的目光如星星般明亮带着寒意,声音暗哑像卷着危险的风沙,他问她:“李婉,我们现在这样算什么关系?”
李婉的双脚微微腾了空,吃力点着足尖去够地,身体大部分靠王观之的力气支撑之,身体间的摩擦让两人的情欲愈发高涨难耐,可剑拔弩张也在这一刻。有根弦紧紧绷住,拉扯得两人的理智生疼,疼得他们呼吸混乱,靠得很近的唇时不时彼此摩挲渴望着,可在滚烫唇间滚出来的话像石头也像尖刀。
李婉回答王观之:“王观之,我们就这样好不好?”
“怎么样?只zuò • ài的陌生人?”王观之掐向李婉的腰,他很生气她的敷衍。
“你要不要做?你要是不做就放开我。”李婉感到自己的身体在酒精和方才的热吻作用下非常敏感,浑身一颤很不耐说道。
王观之的欲望和忍耐力也在零界点,他的自尊心和嫉妒心也在这时爆炸,他狠狠吻住李婉的唇,含糊又冷酷问她:“今晚要是程晋送你回来,你也会让他进门吗?”
李婉才在亲吻中闭上的眼睛,仿佛被一道白光闪到,一下张开了眼,她的情欲变成了愤怒,抬手一把用力推开了王观之的脸,气道:“你怎么这么混蛋?”
王观之扭开了头,复杂的情绪一点点聚集散开,聚集散开,“哔哔啵啵”的火星在他脑海里炸开。他咬牙切齿说:“李婉,是我混蛋还是你混蛋?你到底把我当什么了?”
话落,他又一次封堵李婉的唇,他想听她说答案又很怕她说出答案。她挣扎的呜咽声,刺激着他的神经,他贴得更紧,像想把她生吞活剥了。
李婉此刻像被架在火上烤,欲望在王观之的挑拨下膨胀几乎将她吞灭,不愉快的谈话像鱼刺卡在她的喉咙,委屈愤怒令她失控,而失控的感觉又让她越发无能狂怒。她想反抗又拒绝不了涌起的情欲,而王观之还在不断加剧这种痛苦和疯狂。在极度的挣扎和渴望之中挣扎,李婉忍不住哭泣。
李婉的眼泪混入他们唇间的吻,王观之第一次尝到的时候愣了下,昏暗的光线下,他不相信又吻了李婉的脸颊,而后是她湿漉漉的眼睛。当他彻底听出她的呜咽声是抽泣,他慌了,他没见过李婉哭。他探进她衣服里拽她内衣扣子的手僵住了,无措着缓缓松开退出来,他想拉平她的衣摆,笨拙拢住她的腰,又慌张去摸她的脸擦她的眼泪,低头贴着她的额头。他喘着粗重的气怕惊扰了李婉,张口生硬难过说道:“是我混蛋……”说罢,他紧紧抱住她,他们间的压力也松去,她的脚落了地软软歪在他怀里。
压力释去,李婉松了口气,无尽的空虚又向她袭来,无处着力的孤寂感使得她忍不住大声哭起来。她已经很多年没有哭过了,仿佛也不知道怎么哭了,哭了几声之后,她就累了戛然而止,然后一把用力推开了王观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