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钧摇头不语。
姜忆罗哭了。
“您等一下,弟子马上去找孔叔。”
应钧一见真将人逗哭了,心中不忍的同时,又升起一丝诡异的满足感。
正要说话之际,孔远清匆匆进来。
“出什么事了?刚刚好大一声巨响”话未说完,孔远清愣住了,看着桃树的惨状,他眨眨眼,嘴巴张了又张。
姜忆罗站起身,呜咽道:“孔叔,你快点看看师尊,我刚刚练习引雷术,没想到把雷引到了桃树上,师尊就在桃树下坐着,好像受伤了。”
孔远清一见他家尊主那张气色无敌好的脸就猜到了,定然又在哄徒弟玩。
说起来,他家尊主向来稳重内敛,好像所有的反差都给了眼前这个小姑娘。
看她模样可怜,他有些看不过眼:“尊主,您真受伤了?”
这个问题一经抛出,姜忆罗抹泪的动作便顿住了。
应钧神色如常,淡淡道:“阿罗的引雷术真厉害,方才在耳边炸响,确实吓到为师了。”
孔远清看着他一本正经的装模作样,险些没控制住嘴,不过从他扭曲的表情上仍可发现端倪。
应钧警告性地扫他一眼,他顿时不敢说话,垂头看脚面。
姜忆罗仔细想了想,方才的巨响自己也吓了一跳,更遑论师尊就在桃树下,确实挺吓人的。
“师尊,对不起,都是弟子的错。”她很愧疚。
应钧安慰:“无妨,初练引雷术,有个偏差很正常。”
孔远清听着师徒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很想大声提醒,当年宋音羽和离墨两个不过是引雷时稍稍有点偏差便被罚去后山练习百次。
怎么到了这个徒弟这儿就成了正常?!
应钧哪儿管他呀,对着姜忆罗招招手。
“扶为师进殿休息一会儿吧。”
“好。”姜忆罗小心翼翼扶着他往殿内走去。
孔远清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作!太能作了!
堂堂大乘修士还能被个雷吓坏了?说出去让人笑掉大牙!
姜忆罗哪儿能想到看起来一本正经的师尊竟然哄她,所以进了殿之后,她十分殷勤的又是端茶倒水,又是揉肩捶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