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使用背飞吧。”
“……”
“…………”
“………………什么?”
话题与预想中的差距太大,青木呆呆地看着他,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
“背飞,”影山重复了一遍,“就是二传手的半高度背向传球,利用攻手滑翔距离……”
“呃不……那个,这个我姑且还是知道的。”
眼看着这位排球痴即将现场表演排球专有名词扩展解说,青木赶紧出声打断,一面又不免有些哭笑不得:“你想问的,就是这个?”
被打断的影山眨了眨眼:“……还应该有别的什么吗?”
——那可真是太多了。
如果顺从本心的话,青木应该这样回答。论不适应,论怨言,影山的感受应该远比仅仅是被扰乱了休息秩序的女排成员要严重得多,但是现在出现在她眼前这张脸上的神情却偏偏太过干净,映在体育馆的白炽灯下,纯粹得仿佛能发出光来。
她忽然就改了主意。
“不,没事。”
她用一副失笑的口吻回复道,将话题拐了回去:“背飞战术确实是女排这边用得比较多些,怎么了?”
问是这么问,答案却已经昭然若揭,以影山飞雄的性格而言——
“——有些技术上的问题想请教,可以吗?”
黑发的少年瞳仁澄澈,虹膜映着走上的几点灯光,从混沌的灰折射出了一抹清晰的蓝。
——除此之外,也没有别的了吧。
青木微笑起来,或是因为这一如既往的回答,又或是因为眼前的少年太过直率,总之在这一刻,她看着窗外渐晚的的天色,阴郁了几天的心情忽然变得极好。
“嗯。”
她听见自己这么回答道。
“——可以哦。”
未经思考的答应或许会显得有些轻率,但青木事后翻来覆去地想了想,发觉接下来的日子除此之外确实没什么大事要做——女排部交接得早,时到今日基本已经安定下来;期末渐渐临近,就算是树原教练也不会这个时候还让全体早练午训一个不能缺席;学业上就更没什么压力了,考前是学神的战场和学渣的末日,对于成绩中等的学生,考个一百三十名还是一百六十名从本质上来讲并没有什么区别。
因此空闲的支配一时间就变得松快起来,青木把原来耗在体育馆的午休换成了和忙中偷闲的岩泉一起吃午饭,偶尔旁边会附赠一个说风凉话的及川,然后再散步去一年级教室叫人,利用省下的午休和这位被前辈无情抛弃的新任二传手聊聊练习,二传的技巧训练中需要跑动的部分并不多,适量的运动倒也有助于消化。这样规律的时间表很快就被岩泉尽收眼底,于是在某个考试日期越来越近的中午,他一边和炸豆腐作斗争,一边做出了评价。
“——比起及川来说,你对影山好像特别的好啊。”
——除此之外,也没有别的了吧。
青木微笑起来,或是因为这一如既往的回答,又或是因为眼前的少年太过直率,总之在这一刻,她看着窗外渐晚的的天色,阴郁了几天的心情忽然变得极好。
“嗯。”
她听见自己这么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