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寒微微一笑,眼神深邃,看不出情绪。
无喜无悲,就好像这是别人的婚礼一样。
他本不想喝酒,想到自己昨日曾对黎清许下的诺言,端起眼前的酒杯一饮而尽。
黎舒在他难得的温言软语之下,也跟着一杯又一杯。
她本就需要和宾客敬酒,加上席寒诱哄她饮的,半晌便醉得发昏。
席寒搂着步伐漂浮的她,向众人道歉:“不好意思,我先带她回后面醒醒酒。”
宾客们一脸“我懂我懂”的表情,揶揄地起哄。
黎清在人群中盯着他,嘴角缓缓扬起。
无人知晓,他此刻内心有多么沉重。
接下来每踏出一步,就代表他越陷越深。
他还特意向附近的工作人员问了一句“附近哪里有卖醒酒药的”,在那人即将脱口而出“这里有”时,他大步走出门。
黎清小腰一扭,悄悄从小门溜了出去。
“咚咚咚——”
车窗落下,她跌进一双神情复杂的眼。
“去哪?”
黎清笑盈盈地打开车门坐在副驾驶,还不忘抽了张前面放着的纸,狠狠擦了擦座位。
“辛如曼坐过的,我嫌弃。”
再然后,她关上门。
她越笑越软,裙摆撩开,长腿搭在他的西装裤上。
“黎清,别闹。”
席寒皱着眉看了她一眼,只一眼,媚眼如丝,万种风情。
他猛地深呼吸,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你疯了?”
身侧的女人闻言反而越贴越近,手指灵活的解开他最上面的两颗扣子。
见她不回答,席寒也慌了神。
“在这里?”
黎清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
“你的车不是有防窥膜吗?”她又摆弄着裙子,“再说了,今天穿得长裙。”
她要给黎舒最羞辱的打击。
席寒看着她从包里翻出一盒套,睫毛颤了颤。
“你确定,要在这里……”
黎清直接堵住他的嘴,厮磨半晌后呢喃着:“叫清清……”
原本意乱情迷的席寒闻言沉默了一瞬,最终妥协道:“清清。”
他觉得自己像砧板上的一条鱼,让人一眼看透多少斤两,又狠狠被羞辱着。
或许他是沙滩上濒死的鱼,奋力拍打着妄想逃离困境,殊不知越陷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