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牙咬住下唇,她说:“那你……可以带我走吗?”
“我好累。”
“我讨厌这场婚姻,你明明知道我心里只有——”
她又捂着嘴哭,尽力让自己不发出声音,委屈极了。
“清清,我想想办法。”
乔奉看着眼前的爱人哭泣,心中也不好受。
“让我离开阎仇,求你了。”
她紧紧闭着眼睛,眉毛拧在一起,像心里在承受着巨大痛苦。
“我一定会帮你的。”
乔奉靠在她头上,猛闻了一口她发丝间的清香。
和十六岁时的清甜不同,但他说不出来是哪里怪。
黎清在他怀里睁开眼,眼前很暗,但她笑得很开心。
抱歉,仇。
最美的那株罂粟花,往往要用血液浇灌。
她笑得更欢快了,明艳妖冶。
对乔奉失望后,她对席寒的脸也索然无味。
“看见你这张脸,我就觉得恶心。”
年前小鸟依人的她突然转变态度,席寒呆呆地看着她,还没缓过神来。
她终于原形毕露,席寒回应她的只有沉默。
席寒早已经学会自动屏蔽她的恶言恶语,可心尖还是轻轻颤抖着。
“你总是这样,毫不在意你说出的话有多么伤人。”
黎清啧了一声,说:“我本就是这种人。”
“我知道。”席寒抬起头,认真盯着她,“所以我都会自己愈合。”
“可是一个伤口被伤害太多次,就再也无法愈合了。”
他拽着她的手摸向自己左胸,低声说道:“好疼。”
黎清用力抽出手,冷冷起身。
“席寒,你不是知道吗?”
“知道什么?”
他也跟着起身,生怕黎清抛下自己。
“黎舒都告诉你了,你是替身。而那个人,我今天见过了。”
她的眼神没什么波动,可席寒的手却微微发抖。
什么?
她见过了?那个人好吗?她要抛弃自己了?
尽管他想调节一下气氛,可“你在开玩笑吗”还是卡在喉咙口。
“黎清,我——”
“到此为止吧。”黎清叹了口气,目光转向远处,“我不需要你的脸了,我把你还给黎舒,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