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睡梦中，听到病房房门开启的声音。
大概是护工进来了，他没有需要麻烦护工的事，陆遇也懒得掀起眼皮。
温柠先进洗手间，去打了一盆温水，放在床头柜上。
她捋起自己的袖子，察觉到陆遇身上一根管子都没有，“诶？小佩护士把你的氧气管拔掉了吗？”
陆遇放在被子里头的双手，瞬间握紧成拳。
是温柠？！
这是温柠的声音？
下一秒，温柠伸出手指，探了探他的鼻息。
“你可以自主呼吸啦，真好~”
昨天他醒来后，司慕雪就和他说了，温柠跟他离婚的事，也把离婚的原因交代了。
听到“离婚”两个字，陆遇反而如释重负。
在他重伤昏迷，成了植物人的情况下，温柠就应该和他离婚的。
两人离婚了，他也就不会拖累温柠了。
可温柠怎么会出现在病房里？
是她得知了自己清醒的消息，赶来看望他了？
可刚才，温柠说他能自主呼吸了，又不像是知道，他已经清醒的样子。
温柠的声音再次响起，“我先给你擦个身子，再给你刷牙，洗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