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雀看着不比自己好到哪儿去,浑身上下沾着树叶泥土,校服没有扣住最上面的扣子,一小片苍白的皮肤隐约露出,上面好像还有着一条青紫的鞭痕。
坐在房间的另一人是一个有着金发的外国人,面容英俊,穿着单薄黑色紧身衣,身旁放着一件厚重的外套,正带着无奈的笑意给云雀上药。
见流浪者进来,云雀哼了一声扭开头。
似乎不满以这种难堪的模样见人。
但又很快转了回来,饶有兴趣扫着流浪者的沾染灰尘的衣物:“你去了哪里。何人与你打斗。”
语气间居然有兴奋,跃跃欲试之感。
还没等流浪者嘲讽:“你要凭着现在的身体去送死?”
为云雀上药的男人已经率先否定:“不行,今天早上你跟我打,都一副疲惫不堪的模样,必须好好休息。”
看来云雀这一身伤就是他打出来的了。拿捏有分寸,没有伤筋动骨,也是个战斗高手吗。
不过疲惫?
流浪者这才想起两人昨晚打到清晨的经历,顿时也觉得困意上涌,不由怪异看着云雀:就算这样也要去打架,不知该说你意志力顽强,还是该说你兴奋过头就成了笨蛋。
跟某个十一席的人一样,为了战斗可以舍弃一切。
只不过前者还有家人的束缚,而后者则了无牵挂,就算哪天死在混战中,他也不值得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