纲吉几乎一天没有吃饭,迫不及待的接过一口咬了下去——
滚烫的鲜美汁水流入冲入口腔,烫的舌尖一阵阵发疼,就这样纲吉也没忍心让一滴汁水吐出去,呼哈呼哈的张着嘴,还没来得及口中的食物吞下肚就想来第二口。
“没人跟你抢,看你的吃相跟差点饿死一样。”散兵眼中略带嫌弃,但狼吞虎咽的现状也说明他的手艺分毫没退,这又让他有些得意。
纲吉埋头苦吃,听见散兵的话用实际行动来证明他做的饭比他所说的更好吃。
等纲吉终于吃饱喝足,满意的摸着凸起来的肚子惬意的躺在草地上。
稻妻的林地中,长满了散着荧光的草叶和花朵,它们静静的矗立原地,风偶尔吹动,将脱落的叶片吹起,盘旋在两人四周,如翩舞的蝴蝶,像童话中遥不可及的仙境。
“别懒在这儿,去打扫干净。”散兵双手交叉放于脑后,抬脚踢了踢纲吉的小腿,语调懒散。
纲吉拖长了声音,发出“嗯”的一声,像是在撒娇,没有避让散兵的踢踹,自我挣扎好一会才勉强起身,凭借着好不容易唤起的动力用最短的时间将周围打扫干净。
这林中周围树林阴翳、茂密,唯有这片湖泊的上空能看见广阔干净的天空,跟在极北看见的绚烂极光不同,这里的夜空更接近纲吉记忆中的夏日夜晚,繁星点缀,泛紫的银月高挂。
纲吉就这样躺着睡着了,好不容易搭好的帐篷也无人光顾。
等第二天清早,在额头冷不丁的冰冷感下,纲吉瞬间睁开眼睛,他一瞬间锋利警戒的眸子在望见眼前的青翠娇嫩的绿叶和散兵的不会好意的微笑时顿时又柔和了下去。
清冷的白日让人不由打了个抖,水汽不住的往人的衣服里钻,一同醒来的不只是纲吉还有附近树上居住的鸟雀,叽叽喳喳的响着合奏曲。
看见人醒了,散兵挑眉笑了一下:“清晨的第一滴露水,送给明明搭了帐篷却睡在了外面的家伙。”
纲吉也不恼,他抬手擦去了露水,接过散兵手中的叶子,两个手指捻着转着圈,脸上带笑:“那为什么不叫我。”
“我觉得因为发觉自己白干了活一脸苦恼表情的你一定很有趣。”散兵慢悠悠说道,没掩饰自己恶劣的性格。
他看了眼纲吉,有些无趣道:“没想到你的脸跟面具一样。”
纲吉闻言,在散兵疑惑的目光下抬手捂住脸孔又猛然放下,露出一张可怜巴巴的脸:“这是哭哭脸面具。”
散兵愣了一下,随后有些恼怒的拍了一下纲吉的额头:“你把我当做小孩子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