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我一共打了多少下,只看见裴澈头上脸上都被打得血肉模糊,我全身上下也都是血……”
听完沈月淮杀死裴澈的过程,林蔓的手心早已渗出薄汗,她心中无限痛惜,因为沈月淮明明可以选择更好的方式来保护自己,何必走到shā • rén这一步。
林蔓艰难地吞咽唾沫,
“当男人对女人举起拳头的时候,最好的方式是拿起法律的武器制裁他。国家制定律法,就是为了惩戒那些犯错的人,让他们得到应有的报应。这个过程很艰苦,可只要坚持,就会有效果。”
沈月淮眼神复杂,
“我恰好做了最坏的选择。亲手让自己的孩子没有了爸爸,林律师,到现在你还觉得我不该死吗?”
林蔓毫不犹豫,
“月淮,你承受了太多的磨难,而这些磨难都应该终止在裴澈身上,不应该由你一个人来承担。
你放心,我会尽我所能为你辩护。你今天真的很勇敢,你给了自己希望,没有让叮当变成孤儿。
童年的我没有这么好的运气遇到拯救自己的人,所以此刻我只想救你,救孩子,也当救赎童年的自己。”
沈月淮被林蔓的话鼓舞着,她拭去眼泪,努力勾了勾唇角,
“林律师,我给你看一样东西。”
然后回头对着门呼喊,
“警察同志,”
狱警闻声进来,在她的指引下替她撩开后背的囚服,
沈月淮整个后背遍布触目惊心的疤痕。
几乎没有一块完好的皮肤。
新伤旧伤叠加在一起,疤痕丑陋地扭曲着。
林蔓也曾看过周容止满是伤疤的背,可这样的疤痕若转移到一个纤弱的女子身上,震慑力连翻数倍。
她强压着心中的震撼与怒火,让自己迅速清醒过来,
“月淮,我现在差一个关键的证据,你努力回想一下,有没有什么东西可以直接证明你被裴澈家暴?比如录像、照片、录音。”
沈月淮回想了一下,
“家里是有装摄像头,可自从裴澈开始打我,他好像就把那些录像删了。”
林蔓暂时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