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他还不怎么懂这句话的意思,后来才明白这里头的辛酸。上头几个哥哥啊,能安生的活着长大,还长得这么好,不知道耗费了老爹多少的心血,哥哥们又经历了多少的磨难。可也正是因为这些磨难,所以他的哥哥们一个个都是人中龙凤。
“是啊,家大业大的,孩子可不就得这么养嘛。玉罗刹也是个聪明人,更是个能一手建起一个罗刹教的人,他能不懂这个?”
春雨不知道花满楼心下那番感慨,可她也有自己的见解。
“即使是舍不得孩子从小受罪,幼时护的周全了些。可等着长大了,那怎么也该多多筹谋些傍身的本事。或是养一养名望,或是教上一二能抑制住教中好手的绝学,再不济培养上一支亲信护卫,这都是可以的。可他呢?”
春雨越说越觉得自己理由充分,人也站起来了,走到花满楼身边,拉着他的胳膊,低声说道:
“快活林那样一个养名声,见世面,结交江湖人脉的机会,他都没带着去,这会儿就将人放到了罗刹教核心之外,还做着这些买卖上的历练,难道他就不怕这孩子养歪了?做买卖再能干,能比得上权术上的本事?再有,离着他老巢那么远,还是那样一个鱼龙混杂的地方,他就不怕孩子出事儿?这手段可不像是亲爹干的事儿。”
说到这里,春雨哪怕后头的话没说呢,意思也已经表示的很明白了,这所谓的儿子,少教主,怕不是个假的。
花满楼心下也这么想,也知道为什么突然春雨压低了声音说话,所以他也跟着笑了笑,然后凑到春雨的耳边,低声说道:
“咱们自己知道就好,反正和咱们不相干,何必多事儿。”
说话就说话,干嘛要蹭着耳朵?弄的人耳朵痒的不行,这人,越发的不着调了,这可是在外头,还是大白天呢。
无师自通的拧人大招立马就让春雨使了出来,让花满楼忍不住躲闪笑了起来,他怕痒这个小毛病在婚后已经成了春雨拿捏他的绝招,这事儿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哭笑不得的可不仅仅是小毛病被拿捏的闺房趣事,花满楼这里新婚燕尔的日子还没过几天呢,那消失没多少日子的陆小凤就又来了,而且带来的就是那让花满楼哭笑不得的新案子。
“玉天宝请你去查案子?这可有意思了,怎么突然想着请你去?那边是他自家的地盘,想要什么样的人寻不到,要找东西便是掘地三尺,也有大把的人力可用,何必还要寻你?”
“他爹给他傍身的罗煞牌不见了,那是见牌如见教主的东西,你说他能不紧张?听说这还是将来继承教主之位的凭证,如此,你说他能信得过罗刹教里的人?让他们找?那不是肉包子打狗吗。”
春雨领着绿萝,拿着两壶好酒走上八卦楼的三楼,一上来就听了这么一句,心下不禁微叹,这罗煞牌的案子啊,终究还是来了,这个从头到尾除了假还是假,充斥着欺骗的剧情,不但是烧脑,还戳心的很。
“既然是让你查,你来找花满楼做什么?”
春雨将酒壶重重的放到陆小凤的面前,然后一边往花满楼边上坐下去,一边没好气的对着陆小凤说到:
“你这是见不得花满楼过几日清闲日子呀,又想来拉着他去到处跑?”
这话说的也太直接了些,不过想想人家这才新婚不到三个月……陆小凤终究还是心虚了,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胡子,舔着脸讨好的对着春雨笑说道:
“这不是老搭档了嘛,遇着事儿都不用我动脑子,脚他自己就走过来了。”
“噗……”
厚脸皮的人啊,总有他自己的道理,什么叫脚自己走过来了?直说他第一个想到结伴而行的就是花满楼,忘了他才新婚不就完了?讨个饶就这么难?
不过既然来了,又是和罗刹教相关,那想来有些事儿花满楼必定会告诉他,而有了这些消息,再去查案子……
“你想去吗?”
春雨索性转头问花满楼,若是他想出去走走,那她也不会硬留,毕竟这是人,不是个玩意,不可能随着她的心意绑死在这里。男人嘛,即使亲密如夫妻,也是需要一定自由的。
“你想我去吗?”
不过花满楼就是花满楼,他体贴的不说自己,而是先问起了春雨的心意,这就很让人欢喜了。
“在这里待着也是待着,你去也好,正好散散心。”
去吧,正好你离开了我也能将攒着的那些盲盒一起开了,收拾收拾。唉,要说找了花满楼做丈夫那真是哪哪儿都好,只有一条让春雨心塞,那就是耳朵太灵了。
新婚一个礼拜的时候,春雨在酒肆柜台后头突然想到自己好像攒了好久的盲盒没开,想着正好一个人,就顺手拍了下盲盒,不想让正走进酒肆大堂的花满楼给听见了,还以为她拍蚊子呢,转头就寻了艾草来给她熏蚊子。你说惊险不惊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