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库赞对她来说就像是指南针,他是赫佩尔确信的“硬币正面”。库赞所选择的立场,便是赫佩尔默认的,这个世界的正面。
但是赫佩尔现在要将这个判断画上一个问号。
【唐吉诃德家族的新干部,只是露个脸就有8000万贝利。西海的一个小女孩,才那么一丁点大,就有7900万贝利。而那些丧尽天良,应该千刀万剐的杂碎们,悬赏金最高却只有1500万贝利?
为什么啊?海军本部是按什么标准敲定的悬赏金啊??】
赫佩尔跳过了写信应有的格式,也没什么寒暄,她直接开门见山的,把自己的不解写了下来。
【……海军,究竟是保护谁的海军呢?】
但写下这句话后,她又开始对着自己的文字发呆。
所以库赞又有什么错呢,她不应该用质问的方式问这种尖锐的问题。
赫佩尔默默的将最后一句话涂掉了。
现在这张没头没尾的海报,就在赫佩尔的口袋里,她觉得自己还有很多问题想问,但是真要落笔时,又不知该从何处下笔。
比起“信件”,这更像是一张“纸条”,如果不能保证在传纸条时不被“老师”发现,那么任何问题都只会变成麻烦。
赫佩尔给窝在她肚子上的三花猫做了个全身按摩,在它满意的呼噜声中,做了明天就回罗格镇的决定。
她抬头看了眼不远处正在晒豆角丝的埃达奶奶,看到她戴得自制贝壳耳环,不由得叹了口气。
特里老师这是又跑哪浪去了,这都快三个月了,就是游也从弗雷凡斯游回来了,她买的伴手礼呢!倒是送回来啊!
“嚯,还知道回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