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佩尔表示她才不信。
这一次,泽法回答的更快了,而且看得出,他心情似乎变得更好了一些:“不要过于依赖恶魔果实,只有自己本身的能力才是最靠得住的。你要锤炼自己的身体,直到极致。”
嗯,这个说法很耳熟,她舅也经常这么念叨她。
而且所谓的锤炼身体到极致,大概是在说霸气吧。说的这么委婉吗?但其实她舅早就透过题了嘛。
赫佩尔品了一下泽法奇怪的说话方式。
决定再把他往【自己人】的圈子里扒拉回来一点。
赫佩尔挠挠头:“我大概知道要怎么做了。”
她决定把话题拉回自己的能力开发上:“既然觉醒这件事打算交给玄学,那就先把已经开发出的能力盘一下吧。其实我前几天有想到一个还不错的新招式,只是没有练习对象。”
她说着举起拳头,并在拳头上包裹了厚厚一层流动着的深蓝色:“我这一拳下去,对面可能会哭哦,字面意思上的嚎啕大哭。”
这是之前在西海拿到的情绪,她在海上赶路的时候,拿鱼做了点试验。
这些看似没有实体的浓郁颜色,其实是会对生命造成影响的,或者说造成伤害更准确一点。
你见过自杀的鱼吗?她见识到了。
被注入了代表着【绝望】的黑色后,那条鱼明明还活着,但既不跳跃也不挣扎,就那么放任自己窒息在岸上。
说实话,那场面还挺毛骨悚然的。
这部分没什么涉密的,他心安理得的输出了一堆自己的见解。
在战场拼杀半辈子的人总是一针见血的,见多识广的泽法老师,讲起来头头是道,把赫佩尔听得一愣一愣的。
她紧急叫停,拿出斜挎包里的小本子,蹲在茶几面前开启了记笔记模式。
看着仿佛刚才没有过“剑拔弩张”的两个人,鼯鼠借着喝水的动作,按住了自己抽搐的嘴角。
行吧,虽然和他教导的有点不一样,但至少在与人相处这部分,他是不用再担心赫佩尔了。
收获满满的赫佩尔,和鼯鼠走在去觅食的路上。
她好奇的问她舅:“我还以为你全然的信赖着自己的老师?”
鼯鼠:“你从哪看出来我没信任他了。”
“你刚才介绍我能力的时候,可是隐瞒了不少哟,而且也没提到【听】的事情。”
一谈到这点鼯鼠就头疼,他敲了敲赫佩尔的脑袋:“这叫有所保留,不代表我不信任他。还有你,不要跟谁都说这些,长点脑子。”
“我哪谁都说了,知道的一共就那么几个人嘛。”赫佩尔不服气的顶嘴。
“哦?是么?那库赞是怎么回事?我听他说,你刚认识他没多久就透底了?”
“……额,这个不算,这是个非常意外的意外。”赫佩尔笑眯眯的挤到鼯鼠身边,挽着他的胳膊:“哎呀我心里有数,你就别操心了。”
她看着街道两边逐渐亮起的霓虹招牌,小声说道:“但是其实我觉得吧,说不定师尊他老人家知道的,比咱俩加起来都多。”
赫佩尔回忆了一下过往的细节,不确定的补了句:“但是他好像确实不知道【听】的事。”
鼯鼠没评价赫佩尔的猜测,他注意到那个奇怪的词:“师尊?”
“就是老师的老师。你不就是我的老师嘛,那你的老师我要怎么称呼,总不能叫师爷?”
听到外甥女称呼自己为老师,老怀甚慰的鼯鼠,决定大发慈悲的跳过说教环节:“直接叫泽法老师就行,或者你之前的先生叫法也可以。”
迎面走来一个穿着白色条纹西装,带着渔夫帽的高瘦男人。
在他旁边有一位穿着淡黄色小礼服的年轻女士,大概是女伴吧?因为看起来很亲密的样子,虽然是女伴单方面的亲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