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佩尔盯着那抹光出了一会神。
她突然问她:“埃达奶奶,如果我舅要抓我怎么办?”
“他敢?”
听到这个不详的问题后,埃达连一秒钟的犹豫都没有,她一边转着手里的,以便糖果受热均匀,一边斩钉截铁的隔空威胁着鼯鼠。
被霸气回护的猫头鹰,偷偷将脑袋埋进了臂弯里,她就这样低着头,趴在桌子上静静的待了一会。
埃达的丈夫、儿子、儿媳、孙女,所有的一切亲人,都早早的离开了她。
她早已孑然一身。
所以,鼯鼠兄妹二人,是被埃达当做自己的孩子带大的。
赫佩尔父母的那场婚礼还是她亲自操持的。
似乎一切都在变好。
但命运再次将她珍贵的家人带走了,埃达又一次失去了自己的孩子,她抱着年幼的赫佩尔,一遍遍的安慰着她不要怕。
不要怕,还有她在,还有鼯鼠在,他们还在。
在赫佩尔决定去旅行之后,埃达便有了剪裁报纸的习惯,因为她家的小鸟总是会登上头条,虽然标题都有些奇怪,但这并不妨碍埃达将那些报导裁下来。
所以,埃达奶奶什么都知道,她早就看到了自家小鸟的通缉令。
但那又能怎样。
这是她一点点带大的小鸟,埃达了解她,埃达知道赫佩尔是什么样的人。
不过,鼯鼠同样是她带大的,她也了解他。
埃达将烤好的放在盘子里,里面还盛着一些刚刚烤好的坚果和橘子。
优雅的银发女士端着盘子,也走到餐桌旁坐下。
她倒了三杯热茶。
“鼯鼠不会那么做的,你舅舅可是我精心教养出来的。”
埃达奶奶端起自己的那杯茶,浅抿了一口。
她笑着瞥了眼偷看她的赫佩尔:“若他做了海军却反被迷了眼,分不出对错,那倒是我白教了。”
一期捧着自己的茶杯,她突然觉得,自己好像被埃达奶奶迷住了。
虽然看不见,但有在努力修炼见闻色的她,已经能分辨出一些气息了。
所以,埃达那通身的气定神闲,狠狠的抓住了她的注意力。
一期是见过鼯鼠的,她还记得那位中将先生的气势,那种不急不躁的胜券在握之感,令她印象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