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
波鲁萨利诺将这个“们”字在心底过了一圈,“好吧。”
他像是被说服了一样不再提起这件事,但他的声音可不是这么说的。这个看上去永远慢吞吞,永远在状况外的大将,其实比谁都要骄傲,已经骄傲到了无限接近傲慢的地步。
可他又确实有着骄傲至此的资本。
所以黄猿对有人替代他这件事其实是很不满的。
他差哪了?
躁郁的声音逐渐变大,混着不满一起绕着猫头鹰的耳朵转了一圈又一圈,像是一连串在赌气的音符,有些顽劣却也有些可爱。
“模棱两可的近义词是什么?”莫名被戳到萌点的赫佩尔决定给她曾经最看好的光一点提醒,“说说看,黄猿。”
布鲁克看向突然变得沉默的海军大将,他不知道黄猿的正义是“模棱两可的正义”,他以为这只是一个普通的小问题。
善解人意的老人家解错了意,但这并不耽误他觉得此刻需要自己来救个场——音乐家怎么可以让观众冷场呢!
“哟吼吼,是含糊其词吗?啊,或者说似是而非吗?哟吼吼吼!”
“抢答正确。”赫佩尔先是肯定了布鲁克,然后接着对黄猿说道,“对一件事的两面都不否定,既是好事,也是坏事。”猫头鹰支着下巴,她眼含笑意的看着对面这位过分聪明的大将,“有时候缺少的,恰巧就是那一点点明确。”
她再次用手指比划出一小截距离,“嗯,一点点。”
黄猿透过那一小截空档看向赫佩尔的眼睛,他突然前倾身子,凑近赫佩尔的手指,像是在认真观察,“嗯~一点点?那这一点点确实是有些远呢。”
“问题不大。”赫佩尔突然将那段距离掐灭在指尖,“最后的这一点点,就让我来帮你搞定吧。”
赫佩尔在黄猿难得的怔愣里笑眯眯的讲起了曾经的野望,“我以前跟我舅感慨,要是我能同时拥有波鲁萨利诺,佩罗斯佩罗和本·贝克曼就好了,那我一定会轻松很多。”
猫头鹰夸张的摊了下手,“可是他说我做梦诶。”
“……确实是在做梦。”
被点名的波鲁萨利诺重新坐直,他缓缓的与赫佩尔拉开了距离,“本·贝克曼可是红发的死忠,他怎么可能被你拐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