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落魄的老头子,怎么配你去看?”
亨利勋爵已经老得快走不动路了,这个曾经也高大迷人、气质香醇的贵族现在只是一个控制不住口水的老人,眼睁睁地看着道林迈着轻快的脚步过来,恍惚间好像见到那个真正的17岁少年,那个抱着受伤的小土狗、毫不在意血迹弄脏了自己衣服的少年,一回头,微笑着看向他。
有金灿灿的阳光温柔地搭在他的灵魂上。
他多么惊艳、迷恋和嫉羡那样的美,他想要摧毁他,又想要留下他——他终究还是实现了自己的想法,却付出了世界上最昂贵的代价。
道林微笑着抽出怀里的匕首,递给了他。
道林收到了这张纸条。他仔细地思索了一会儿,忽然笑了起来,告诉周围的男男女女们,他要去找亨利勋爵。
“他——落魄的老头子,怎么配你去看?”
亨利勋爵已经老得快走不动路了,这个曾经也高大迷人、气质香醇的贵族现在只是一个控制不住口水的老人,眼睁睁地看着道林迈着轻快的脚步过来,恍惚间好像见到那个真正的17岁少年,那个抱着受伤的小土狗、毫不在意血迹弄脏了自己衣服的少年,一回头,微笑着看向他。
有金灿灿的阳光温柔地搭在他的灵魂上。
他多么惊艳、迷恋和嫉羡那样的美,他想要摧毁他,又想要留下他——他终究还是实现了自己的想法,却付出了世界上最昂贵的代价。
道林微笑着抽出怀里的匕首,递给了他。
“你自己来。”
连声音都还是那么的清澈与温柔。
滑稽的欢快圆舞曲开始向着最高|潮攀升,而整个画面也终于再次明亮了起来,很多观众经情不自禁地站起来,看着西装笔挺、金发飞扬的道林几乎是用愉悦的步伐向着自己最后的命运踏进。
他们看着他的背影潇洒地踏进画室,踏上阁楼,拆开暗门,在漫天飞舞的金灿灿灰尘中和房间尽头挂着的那副被厚厚法兰绒遮起的画像。
音乐在最后的高/潮前戛然而止。
在漫长的沉默中,道林一动不动地凝视着这幅画像,像是在凝视着自己完整的一生。
他走上前去,猛地一拉吊着幕布的绳,放映厅里响起了很多歇斯底里的尖叫,一副比他的人还高、面目全非、丑陋到像是从地狱中爬出的烈鬼那样的画像正死死盯住所有人,嘴角挂着狰狞的笑!
在观众们的尖叫声中,道林却放声大笑了起来,抚摸着依然有点柔软的颜料,扣了一块红的下来,慢慢涂抹到自己的胸口上。
观众们的声音戛然而止,电影里也只有极其细微的衣袖摩擦声。道林掏出那把刚刚亨利勋爵用来自尽的刀,对着这幅画瞄准了一下位置,狠狠地刺进了他的心脏!
“咚!!!”
一声惊天鼓响炸开,在观众的尖叫声中,道林扭曲着倒了下去,鲜血在地板上缓缓蔓延,人们眼睁睁地看着在欢快的背景声中,他的脸庞开始迅速地扭曲、丑化,而墙上的那副画作,却慢慢回到了最初那令人震撼的美丽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