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尔南多会成为很优秀的教练。”马尔蒂尼忍不住预想到。
“圆,费尔做教练吗?他会不会被刺头球员欺负,被那些混蛋给气死啊,他会不会掉头发?——哦,天啊,太可怕了。”加迪尔不无忧虑地念叨着:“我昨天在新闻上看见巴塞罗那冬窗换的那个主教练瓜,瓜丢拉?年轻时候好多头发,当二队教练才一年就少了大半了……”
“是瓜迪奥拉,加迪尔,佩普·瓜迪奥拉。”马尔蒂尼哭笑不得地纠正日常乱喊别人名字的加迪尔,也忍不住陷入了回忆:“这到确实是……他在意甲踢球的时候,头发可多了。那时候看到他,一眼就能认出是西班牙人,他有一头卷发和总是哀伤又疲惫的眼睛,我当时经常想,他可真是和别人不一样。”
“你干嘛这么夸他?你都没有这么夸过我,什么哀伤又疲惫的眼睛——”谁知道话题发起者加迪尔却是自己忽然变化了谈话内容,盯着马尔蒂尼问道:“他长得很好看吗?和加迪尔一样好看?”
马尔蒂尼是真的有点哭笑不得了:“宝贝!——”
“气死加迪尔啦!保罗竟然觉得一个秃头西班牙人长得比我好看!”
怒气冲冲的小美人丢下吃了一半的早饭和无辜的马尔蒂尼先生,怒气冲冲地跑上楼去打开电脑,把键盘敲击地震天响,决定仔细看看这家伙年轻时候到底是长什么样子(电视上的照片被拉伸得模糊不清,而且加迪尔也没认真看,只顾着关心头发了),然后……
马尔蒂尼没想到这个早晨会这么波折,把加迪尔吃到一半的三明治放进微波炉里保温后就上楼来继续哄小孩了。谁知道他还没打好草稿呢,就看到一只眼睛亮亮、脸颊泛着红晕的加迪尔推门出来了,看起来心情还挺好的。
“我错怪你了,保罗。”小美人甜蜜蜜地说,“他真的好好看哦,他现在还像以前那么漂亮吗?虽然头发少了一点,但是也能接受,秃头是夸张的说法了,也许他只是不再留上世纪流行的堆堆头了呢……总之,你是不是认识他?”
马尔蒂尼:……
他的心底升腾起了不详的预感,但还是坚强地问了下去:“怎么啦,宝贝?”
“就问问嘛,我就是想知道呀,我不会干嘛的,巴塞罗那又不会买我去踢球——”小美人黏黏糊糊地凑了过来,小鸡啄米似的去亲马尔蒂尼的下巴,用超级可爱的语气说:“告诉我嘛告诉我嘛……”
在长期的反撒娇中训练出来的理智与不为所动让马尔蒂尼抓住了问题的关键:“不,加迪尔,我想佩普不会想收到一封‘你好,我是加迪尔,你长得真好看’这样的短信的,你完全可以在别的更合适的场合认识他……”
心愿没能达成的小美人顿时又翻脸了:“你叫他pep?你们很熟吗,你们为什么很熟啊?”
明知道加迪尔是演的,马尔蒂尼还是惨败了,并当场被逼得掏出手机翻出瓜迪奥拉现在的联系方式交给了对方。
加迪尔这才终于高兴起来。
尽管赛季里愁云灿谈、球员疲倦伤病、球队高层斗法、主教练安切洛蒂因为压力而在几个月里长胖了十斤,但是假期毕竟是假期,圣诞节到了,所有人都不想把工作中的阴霾代入到这么重要的日子里来。这是加迪尔过过最幸福的一个圣诞节——马尔蒂尼把克里斯接回了家里过节日,丹尼尔跟着妈妈,明年两个孩子再交换,这样他们就不用在这一天都抛下各自的家庭疲倦地在寒风里带着两个孩子度过一天了。
反正克里斯是高兴得不行——他和丹尼尔平时见父母的机会实在是太多了,几乎感受不到两人已经分开的事实,在圣诞节这种时候就让丹尼尔这个啥也不懂的小笨蛋去妈妈家里当电灯泡吧,他要独占加迪尔(bhi)和哥哥一起玩。
难得没有弟弟捣乱,感觉自己是个大孩子了、和加迪尔踢球、玩游戏、聊学校聊得头头是道的克里斯对这个崭新的圣诞节同样超级满意。
而舍甫琴科在缺席了一年圣诞、今年终于回来后高兴得像什么似的,虽然胳膊上吊着石膏,但是乌克兰人进门的样子就宛如hei帮大佬下飞机、超级模特走天桥似的,那叫一个衣带生风,尽显毛子本色(?),气场都快冲破天际了。
加迪尔一边兴高采烈地迎接他,狠狠地这里亲亲那里亲亲,小心地避开他的左胳膊和他拥抱,一边忍不住在心里迷惘:总感觉舍甫琴科去了英格兰之后,风格越来越粗犷、越来越放浪不羁、越来越……像阿布了。
就是那种说不出的社会人气质!
加迪尔已经不记得多少次看到对方在队内和队友玩着玩着就打起来(?)并且每次都打赢了(?)还赢得了阿布的夸赞(不愧是我的舍瓦,连打架都是队里最棒的,打得好哇!),还有什么球场上拽着人家的衣领潇洒地用俄语和意大利语双语混骂欺负别人听不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