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远琛想了想,扯了一小块面包放进嘴里。
甜甜的,软软的,冲淡了刚刚那两瓣苦涩的橘子的味道。
过了一上午,方至才想起来齐远琛的外套还在自己这,他把衣服还了回去。
身后的程锐见状拿笔戳了戳齐远琛的肩膀,调侃了一句:“你什么时候允许自己的外套出现在别人身上了?”
齐远琛睨了他一眼没出声。
程锐自讨没趣地耸了耸肩,给不远处的肖逸递了个眼神,长吁短叹:“唉——”
肖逸附和:“哇哦——”
方至没精神去关注这些细节。他趴在桌子上,觉得有些昏昏欲睡,接连打了个哈欠,想着也许是昨晚睡得太晚了,便准备补一觉。
耳边老师讲课的声音逐渐模糊,像变成了一首催眠曲。
方至就这样陷入了睡眠。
他做了一个梦。
梦里,依旧是那个潮湿又阴暗的小巷子。
齐远琛将他抵到墙上,手从他宽大的外套下摆探进去。
他紧紧闭着眼睛,紧张地放轻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