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川不由低笑了一声,修长的食指屈起,轻轻刮了刮林岁辞的鼻尖。
“你觉得我能被别人欺负?”
林岁辞也觉得自己这个问题是废话,裴川怎么可能被别人欺负,应该是他欺负别人才对。
裴川又说:“不过,你可以欺负我。”
林岁辞想到了别的地方去,上下打量了一遍眼前的男人,眼神意味不明。
裴川一眼就看穿了他心里在想什么,心想小朋友的胆子还挺大。
林岁辞轻咳了一声,不抱任何期待地询问:“那下次可以让我在上面吗?”
裴川要笑不笑地开口:“可以。”
林岁辞当然不相信他的话,看裴川的表情就知道他不怀好意。
还是躺平吧,他是有心无力。
林岁辞现在也睡不着,裴川牵着他在休息室的沙发坐下,将人抱进了怀里,跟抱小孩儿一样。
林岁辞发现裴川特别喜欢抱他,有时候坐在办公桌前工作,都得将他抱在大腿上。
他也很喜欢被裴川抱着,裴川的气息几乎将他笼罩在其中,呼吸之间都是对方身上的味道,很温暖,很有安全感。
裴川的下巴抵在林岁辞的肩膀上,薄唇有意无意地蹭了蹭林岁辞颈侧的皮肤。
“我十六岁时那年,亲生母亲去世后,才被父亲接回了裴家。”
他主动提起过去的事情。
陈静竹和裴父是商业联姻,根本就没有感情,但不代表她不介意自己丈夫的情感往事。
她一直都知道裴川和他母亲的存在,过去也没少背着裴父针对裴川和他母亲。
结婚多年,陈静竹一直都怀不上孩子,她是很难受孕的体质。
裴家需要继承人,陈静竹又怀不上孩子,所以裴父顺理成章地把十六岁的余骁接回了裴家,改名换姓,让他认主归宗。
裴父对裴川过世的母亲余情未了,对裴川这个唯一的儿子自然也好,把他当成裴氏未来的接班人培养。
陈静竹自然是不乐意的,但也没办法。
她看裴川这个半路冒出来的私生子不顺眼,表面上对裴川关心爱护,平时没少联合裴兴德在背地里给他使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