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像是要穿过去,好将隔壁的人看个分明。
他在心底无声挣扎了一会儿,终究还是认命般地,屈起手指敲了敲。
指节叩在墙壁上,发出‘笃笃’的轻响,来回折了几道,又撞碎在深夜里。
隔壁的声音戛然而止,像是被陡然摘了针的唱片机,结束得仓促,连余音都一并掐掉。
姜裴耐着性子等了一会儿,发觉隔壁依旧没有丝毫动静传来,只得屈起手指,又敲了两下。
“沈澍。”他声音很轻地叫人。
透过薄薄的一层墙,那人若是醒着,该是能听见的。
又过了很久一会儿,久到姜裴几乎要怀疑自己方才是出现了幻觉,他才有再次听见了隔壁的动静。
这次沉默的人换做了墙另一侧的那位。
沈澍靠在床头,额头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唇色青白。
他等待着,拿手指无意识地在床单上画星星,一颗两颗三颗,很整齐地排成一队。
画到第五颗的时候,他开了口,同墙对面的人商量道,“哥哥是害羞了吗?”
“没关系,哥哥开不了口的话,那就再敲两下好不好?”
“那我就当哥哥是心疼我了。”